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除了需要缓解发情期,魏谌还接触到了不少关于ra,关于魏锦明的消息——负面新闻铺天盖地,同时包括对代理会长宓姝的种种臆测。
这些讯息真假参半。凭魏谌对她的了解,她绝不会放任丑闻发酵。
或许在第一篇报导发布之初,信息就已经进行了加工。至多两天,火就该烧到父亲身上了。
这是对那个人的要挟。夫人意在警告他。尽管耳目遍及西海岸,他的生命依旧在倒计时。
而操弄政治,是有能力、天赋与谋算的野心家的游戏。为了ra在西海岸的存续,他只能在遗嘱里留下一个儿子的姓名。
夫人的意思很明确:继承权,不容旁人染指。
通过电话,魏谌向法芙娜简单了解了一下情况。
目前,魏锦明正在会长名下的一套公寓,走的是取保候审。在夫人的管控下,他联系外界的方式被切断,只能被动等待事情进展。
“夫人决定如何处置他?”挂断电话前,他的手指停在触屏下方。
“丧失继承权后,他就不再是威胁了。”法芙娜在咀嚼他话里的情绪,但声音能透露的消息微乎其微,“只要他安分守己,夫人不会赶尽杀绝。”
“……我知道了。”他挂断电话,看了一眼通讯录末尾,那条停留在一个月前的通话记录。这个号码没有特别的备注,但他记得很清楚,一旦接通,这个与他有着血缘关系的弟弟会激动万分地喊出“哥哥”,会邀他外出,也会跟他哭诉遭遇到的不公。
他在末尾的“3”上凝视片刻,终究没能将它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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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离开小岛的上午,魏谌特意去见了池野一面。与先前搜集到的信息不同,由beta扭转为oga的个例非常罕见,还有着非常多的不确定性。
关于这件事,法芙娜忙得几天都没合眼,才勉强控制住池野体内失衡的信息素。
接下来,就是通过伽马刀,照射增生出来的腺体——这些增生看似是oga腺体的一部分,但短时间内将面临病变、溃烂,最终沦为邪教徒的畸形同类。
手术开始的前几分钟,魏谌与走廊长椅上的池野有过一段对话。那时,后者迟迟不敢抬眼对视,仅仅坐在原处,低下头。膝盖自然分开,支撑着手肘与整个倾斜的上半身。
一本牛皮纸装帧的笔记摊在魏谌腿上。他捏住页脚,翻开,内页密密麻麻地记录着池野交代的所有——关于教团内部,也关于他注射的那针药剂。魏谌粗略一看。不多,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他翘起小腿,倚靠进椅子,相当耐心地阅读完下一页。维拉俯身把一件军用外套搭在他肩上,手探到他唇边,奉上一支引燃的雪茄。
望过缭绕的烟雾,池野鼓起勇气,紧张得“咕咚”一声吞下口水。
“你……”他极小声地嘟哝,“为什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