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我一眼,笑着说:“很快的,真的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一般,我们两人的相处模式一向不咸不淡。有时候一个月不见一面,都没觉得奇怪,可反而是这种模式让我觉得很轻松,我喜欢接受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我父母觉得这段婚姻有利可图,沈家觉得有利可图,我也觉得轻松自在,无关爱情,所以我们最终决定结婚。”
她笑了一声说:“我知道你一定很想问我们之间是否存在爱情这个问题,在船上我就告诉了你,他也许不爱我,但我分量一定比你在他心目中重要,他是商人,他非常明白利弊的区分,他也不是那种为了情爱沉迷的庸俗男人,他时刻都在冷静的分析利与弊,我从来不担心他会做错什么事情。”顾莹灯看向我说:“所以,我明知道你和他之间有着千丝万缕扯不尽的干系,可我不会动,我也不稀罕他什么爱情,我要的是沈太太这个位置,我要的是他沈家能够给我父母所带来的利益,而我只要不去戳破你和世林之间的一切,因为这样你永远没办法从这张无形的网中挣扎出来,而他也不会将你从这张无形的网中牵出来,最后被困死在这张网中的只是你。”
☆、112放虎归山
顾莹灯说完这段话,我仍旧保持端正的坐姿,目光安静的看向她,没有愤怒。没有不甘。没有悲伤。我想这是我此刻最重要的事情,我必须让自己看上去没有任何中伤,我很平静的微笑凝视她,我说:“顾小姐,婚礼细节还有什么要求吗?”
她笑容渐渐扩大,说:“不用。我相信你会很了解我和世林的品味。”
我说:“那之后一些事宜,我便按照自己的要求来了。”
她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奶茶,说:“精微,谢谢你为我们操办婚礼。”
我从顾家出来后,走了好远,嘴角的笑容才缓慢消失。我觉得我嘴角几乎要僵掉了,第一次觉得原来勉强自己笑,会这么艰难。我开车回到公司后,姜婷来到我办公室,她嘴唇上口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擦掉了,现出健康粉嫩的颜色。
她将一些资料放于我桌上,转身要出去时,我喊住了她,她转过身看向我,我指着面前那条椅子,笑着说:“小婷,坐吧。”
她看了我一眼,毕竟还太年轻,脸上竟然有些发白,她缓慢坐到椅子上,脸色忐忑看向我。我笑着问:“今年多大啦?”
姜婷小声说:“23了。”
我听了,感叹了一句:“好年轻啊,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碌碌无为,懵懂无知呢。”
她咬着唇不说话。
我又说:“对了,你有男朋友了吗?”
她看向我,犹豫许久。缓慢摇头。
我说:“二十三岁不是恋爱的年纪吗?为什么没有?”
她声音蚊子一般小,她说:“没有遇到觉得合适的。”
我听了点点头,说:“现在的女孩子都是宁缺毋滥。”
我说完这句话后,便没再开口,她坐在我面前更加没有话说,我知道这一刻的她心内一定是煎熬的,我让她在这沉默中保持煎熬许久,她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急切了,隐约带着泪水,似乎是想像我解释什么,在她即将开口时,我笑着说:“行了,去工作吧。”
我从抽屉内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她,说:“顺带将我这把这份文件交给沈总。”
她犹豫了许久,不知道该不该接,我带笑静静看向她,过了好久,她终于从我手中接过那份文件,一步三回头从我办公室内离开。
之后几天时间,我都没有上过沈世林的办公室,全部让姜婷代劳,刚开始几天,她或许还时刻注意我的神色行事,可慢慢地,她开始连我神色都开始不顾了,我派给她文件去给沈世林她也不会在推脱,每每从他办公室出来后,她脸上总是带着喜悦,那模样,真是青葱少年,让人赏心悦目。
张楚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她跑来我办公室问我过我几次,问我为什么总是将姜婷派上楼,她问我难道不怕自己的位置遭遇威胁吗?她甚至还和我说,姜婷每次上去的神色都有些不正常,就跟吃了春药似的,脸红扑扑的。
我只是笑着回答:“现在的小女孩,都是这样。”
张楚见我一点也不急,她反倒是急了,甚至在工作上因为我的缘故,对姜婷越来越看不顺眼了,并且行政办都察觉到了姜婷的异样,都是女人,都明白她脸上的神色代表什么,久而久之,行政部内的人都很少再去和姜婷接触,除非是不必要的时候,万不得已需要和她接触一下,才会找她说话。
可姜婷对于这样的转变,似乎并没有觉得什么,我们的态度在她心里似乎并没那么重要。我也乐得悠闲,开始在这些空闲时间整理我舅舅那间工厂的业务,还有新财务给我邮件的一些账单,发现自从益康和我舅舅那间工厂开始合作后,盛东的业绩便开始比往年好转了,甚至超过了盛东业绩最高峰阶段,看完这些资料后,我心里渐渐了有了一些底。
如果现在的盛东股份转售出去的话,价格也应该不低,大约是在七八百万左右,如果按照现在的趋势涨,很有可能上涨成千万,我细细算了一下,发现盛东如果一直和益康制药合作下去,未来一定不可估计,问题是舅舅会善罢甘休,一直任由我白和他分红下去吗?
不过,益康制药的程总是因为沈世林的缘故才会和盛东合作,我舅舅应该会明白,如果没有我,益康和盛东合作简直是一个不可能的梦,暂时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动作,甚至还会很好的靠着我,一直靠到他觉得自己可以不用靠益康的时候,那时候才将是我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