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报警了,你最好放开她。”这声音像上帝派来的使者。
司机一听到“报警”两字,已顾不了车子被敲得残破不堪,一古脑地爬回驾驶座,然后把门锁打开;陈柔儿才推开车门跨出脚,车子已开动,幸而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及时拎住她,以免她摔成脑震荡。车子扬长而去,夹着一片滚滚黄沙。
“你没事吧!”邵飞看着被吓坏的她,满心的罪恶感。
陈柔儿抬起眼,一见到是他,新仇旧恨全涌上来,对着他又捶又打。
“都是你害我的!你这个王八蛋、混帐、杂碎……”她又哭又骂,原本绷紧的神经在见到邵飞之后全松懈下来,但却激动得不能控制。
邵飞任由她打、任由她骂,一直到她累了,才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像在呵护小孩般地对她耳语:“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我好怕,刚才好可怕……”她紧攀住他呜咽着。
“我知道,一切都怪我。”坦白说,他发现司机对她怀有不轨行为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快疯掉了,他几乎是一路飞车跟在计程车后面,刚才要不是在废弃的车子内捡到一只铁棍,他可能会不顾一切用脚、用手把计程车的玻璃砸碎的。
“你怎么知道我被挟持到这儿的?”她吸吸鼻子,停止呜咽,但泪水仍没有止。
邵飞掏出手帕为她拭去泪水,当他摸到她红肿的脸庞时,自责仍令他的心揪成结。
“你一上计程车,我原本想掉头就走,可是我发现计程车竟驶向反方向,感到不对劲,所以我就紧跟在后,我真的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幸亏你没有出事,否则我会愧疚一辈子。”他为她拨顺垂在脸庞的发,动作轻柔而体贴。
“其实我也有错,我不该捉弄你,可是谁教你让我枯等了一个小时……”她委屈的撇撇嘴,珍珠般的泪又滚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这已经是第二次,而且是对同一个人如此低声下气,看来陈柔儿是上帝派来克他的。
陈柔儿抿抿嘴,收起泪水,忍不住笑了出来。
女人!这就是女人!但不可否认,她是他见过最凶猛、最有胆识的一个女人。
刚才在车外见她和歹徒大打出手,甚至抓得他满脸伤痕,令邵飞佩服不已。
要是换成别的女孩,恐怕早已在歹徒亮出刀子那一刹那吓得发晕了。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孩。“你没有受伤吧?”
“没有!”她话一出口才发觉自己的脸颊又热又疼,刚才那两巴掌的力道可不小。
他看出她在说谎,微微蹙起眉心。
“上车吧!等会儿我拿冰块为你敷脸。”他首先跨上机车,然后用大拇指朝后座指了指,示意她上车。
她照着他的意思坐到他后面。一上车,她傻眼了,两只手根本不知道该往哪儿搁。
“抱紧,不然等会儿摔伤了怎么办?”他似乎还没察觉她在发呆。
“抱……紧……”她两手绞在一起。“抱哪儿?”
像听到天方夜谭似地,邵飞偏过脸看着她道:“当然是抱我的腰。”
“你的——腰。”她才是像听到天方夜谭。
“你没坐过机车?”
“有……没有。”她用舌尖舔舔有些干燥的唇。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邵飞差点又捺不住性子吼出来。
“我当然有坐过机车,但是载我的人是我老爸。”
“天!不可理喻的女人。”邵飞咕哝的。“那你还有什么问题?”
“问题是你不是我老爸。”这话很饶舌。
“小姐!”邵飞真被她的“问题”给打败了。“我七点二十分还必须‘上工’,而现在已经五点二十五分了,由这儿回到市区至少还要花四十五分钟,所以我没有太多时间和你在这儿讨论‘你的问题’。如果你不反对,我是不会介意充当一下你的老爸。”
“你——”她双手握了握,要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