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宁有些郁闷地叹息道:“在房小姐愚公移山坚持不泄的精神面前,就算铁石心肠的我也忍不住佩服,算我怕了你行了吧!”
房玉珠开心一笑,却又立即蹙起了眉头,模样竟有几分痛苦。
见她神色有异,余长宁奇怪问道:“你怎么了?莫非刚才用力过猛那里发生了侧漏?”
房玉珠怎能听懂他龌蹉的语言,倔强笑道:“没事,手上不小心擦破了一点皮而已。”
“什么?我看看。”余长宁闻言大惊,急忙大步上前抓起了她的纤手,果见白嫩的掌心已磨起了几个红色的血泡,十分触目惊心。
突然被陌生男子抓住双手,房玉珠芳心一阵猛烈大跳,竟是当场吓得呆住了。
余长宁还未发觉她的异样,低着头一本正经地说道:“哎,小伤而已,谁让你刚才那么用力,回去抹抹跌打药就好了。”
房玉珠俏脸艳红无比,惊怒交集地抽回纤手怒道:“你,你这淫贼,竟敢轻薄于我!”
“轻薄?”余长宁疑惑喃喃一句,见她表情如此愤怒,恍然笑道:“不过是拉了一下手,又不会怀孕,没关系的。”
“淫贼!”房玉珠一声愤怒喝斥,扬起粉拳便朝着他脸上打来。
见她突然动手,余长宁顿时大惊失色,一个退步堪堪避过袭来之拳,心有余悸地惊声道:“还好我反映够快,英俊的相貌才得以保存,你这小妞为何要动手打人?怎么如此没有礼貌!”
“我要杀了你。”房玉珠美眸中蓄着泪珠,玉面生寒银牙紧咬,提起长裙抢步上前,又要一拳挥出。
“我好男不和女斗。”余长宁嘻嘻一笑,一个漂亮的闪身又是轻易躲过,转身便跑开了。
房小姐见他如此得意,气得红唇瑟瑟发抖,高声一句“淫贼站住”,玉足一跺急忙紧追而去。
两人一后一前地你追我逃,余长宁在前面步履轻松自在,犹如闲庭信步,不是还转过头来对着房玉珠作鬼脸。
而房玉珠却气喘吁吁,脚下磕磕绊绊,连他衣角也未碰到。
见她突然站定娇喘连连,余长宁也停下脚步嬉笑道:“房小姐,刚才的事乃一个小小的意外,我虽牵了你的小手,但完全没有丝毫亵渎之心,不信你可以看看我纯洁的笑容。”
房玉珠羞愤难当,切齿痛骂:“淫贼!女子的清誉岂能容你肆意破坏,若我今天不将你大卸八块,我就不姓房!”
余长宁一怔,坏笑道:“女子的清白?嘿嘿,这个东西我也有,怪不得刚才我俩身体碰撞发出了灿烂的火花,果然是心心相印情不自禁。”
房玉珠呆了呆猛然一声尖叫,毫不气馁地继续向他追来。
余长致正在厅中招呼客人,猛然觉得背后风动,愕然回首却见是余长宁急匆匆地跑来,不由笑道:“投胎么,这么急!”
“大哥快让!”余长宁扯开嗓子高声一句,犹如一只灵巧飞鸟般飞快掠过,身体左侧右扭地穿过大厅,朝着门外冲了过去。
余长致二丈摸不到头脑,刚转过头,却见刚才那劈柴的美丽女子一脸杀气腾腾地紧追而至,娇叱道:“恶贼,站住!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余长宁脚下跑得更快了,一个大跨步越过酒肆门槛,突然一人正在步上阶梯,悴然不妨之下立即撞了一个满怀。
那人痛呼一声,已是与余长宁一道齐刷刷地跌下了三尺台阶,狼狈不堪地滚到了大街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