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子的粗喘和女子的低吟,似痛苦又似欢愉。
沈容儿听得莫名脸红,但她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声音,她只知道,她现在很想见她的大师兄,于是她一把推开了门。
“大师兄——”
沈容儿走了进去,看见床榻四周的纱幔都被放了下来,将其中的事物遮得严严实实,但隐约能见人影。
“大师兄?你还在睡觉吗?”
床上的人似乎这才察觉到有人进来,一番动静后,先前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一下子停了下来。
沈容儿靠近了床边,只听见一个男子的喘息声,还没来得及去分辨这是谁的声音,床幔一下子被人从里面拉开。
“是谁?!”裴邈坐在床上,面色不善地看向沈容儿。
沈容儿终于见到了她的大师兄,先前忍得辛苦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
“大师兄……”她正准备扑进裴邈的怀里大哭一场,却突然发现裴邈现在的样子很不对劲。
他身上只披着一件白色的单衣,连衣带都没来得及系上,身上盖着被子,往日里束起的墨发此时散乱地垂在肩头,脸色红润,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沈容儿看着这样的裴邈,有些迟疑道:“……大师兄你病了吗?”
裴邈脸色一黑,原本欲求不满的脸上又浮现出几分烦躁,他正准备说话,一声轻笑从他身后传来。
“沈小姐还小,哪里懂这些?”
沈容儿闻声看去,居然是那个讨厌的女人!
她的脸和大师兄一样的红,甚至连衣裳都没来得及穿上,露出一片白皙诱人的手臂。
沈容儿莫名地想到了“娇艳欲滴”这四个字。
明媚趴在裴邈的肩膀上,低头吻了吻放在他肩上的自己的手,娇声劝道:“裴郎不要生气。”
裴邈的脸色好了一些,但心中的气仍是不顺。
沈容儿这才隐约明白过来,她之前听到的声音和大师兄的这个样子意味着什么。
她脸色唰地一白,似是站不住一般,往后退了几步:“你……你们……你们……”
裴邈皱了皱眉:“你深更半夜来我这里到底有什么事?”
沈容儿觉得自己似是从来没有认识过裴邈一般,她不住地摇头,凄声道:“我爹死了……你居然还能心安理得地在这里做这种事……裴邈,你怎么能这样……”
裴邈浑身一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说什么?师父他……死了?”
“对!我爹他死了!”沈容儿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她朝裴邈吼道,“现在没有人能管着你了,你就能和这个女人双宿双飞了!你开心了?你满意了?”
是啊,她怎么之前没有想到这一点,爹死了,大师兄还在这里享乐,自己却丢下刚刚去世的爹,跑到这里来受这种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