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角这一片有街头乐队,到了夜晚就很闹,周围会围着一层一层的人,里面是主唱吉他键盘伴着立麦错落站着。
喧闹声中,贝斯先进,主唱是一位女生,开口唱歌。
林峰除了很火的放手放开所有,还有一首歌——《爱在记忆中找你》。
——“我对你,这一生,哪个可比。”
——“我与你,差一些,永远一起。”
周围谈话呼喊的声音渐渐变小,歌声在街道游荡。
——“爱情来到时候,似明媚天气。”
——“它走了,突然骤变,雪落雨飞——”
麦咚西:“如果可以恨你——全力痛恨你——连遇上亦要躲避——”
她冲上来,抢走了立麦,占领了主唱这个位置。
一首握麦一手握酒,声音似哭未哭,从喉咙中挣扎出来,竟也是说不清的透亮婉转。
“无非想放下你——还是挂念你——谁又会够我伤悲——”
“前事最怕有人提起——就算怎么伸尽手臂——”
“我们——亦、有、一、些——距离……”
她摇头晃脑,给自己唱嗨了。
间奏,手一挥,她激情喊道:“山頂嘅朋友!一起唱!”
镜头与欢呼声,全世界瞩目。
——“快乐也许太短,似场流星雨。”
——“一眨眼就如幻觉怕又记起!”
像开演唱会,副歌前摇,麦咚西手不断在抬,完全hold住气氛,只有一声:“Again!”
副歌全场大合唱。
如果可以恨你。
如果可以恨你。
如果可以恨你。
Again,Again,再Again。
最后一段副歌,麦咚西灌下手中那瓶酒,最后开口。
——“我情愿我狠心憎你。”
——“我还在记忆中找你。”
麦咚西在第二天早晨五点,一个黎明破晓的时间点在自己家里醒来。
浑身都疼,头昏脑胀。
隐约想起她唱完最后一句还不死心,还在Again,模样像要在那里唱到天亮,反正群情激昂,她要开启下一首歌,说要唱《幼稚完》。
她像精神分裂,开口第一句,竟情深款款在那吟唱——“无法,和你回到那种盛夏。”
“几千天近况幸福吗”还没唱,她已经被马雯和阿常合力抱下台去。
然后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断片前听见了台下无数掌声,听见自己说死活都要唱,还听见记忆中的陈匠北的声音。
麦咚西起床,小心跨过一地陈皮,到书桌边,她打开尘封五年多的长箱子,将那把黑色直柄伞拿出来。
那把伞第一次被打开,砰了一声,麦咚西拨通了陈匠北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