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具有高度文化修养的作家,加入叙事性文学的创作队伍中,使文坛的格局发生了重大变化。
他们打破了语言障碍、走近现实生活、强化叙事能力。
还有就是以豪放诙谐的风格为主流。
要知道传统诗词,一直讲究蕴藉含蓄、端庄厚重;要求哀而不伤、怨而不怒;审美趣味:有意境、有韵味。
而到了元代文学,就变得欣赏豪放泼辣、直率诙谐;叙事一览无余、抒情痛快淋漓;浓厚的市井气息与市民趣味。
“说话”的本义是口传故事,宋代的“说话”,上承唐代“说话”而来。
因城市经济的繁荣、瓦舍勾栏的设立、说话艺人的增多、市井听众的捧场,民间说话呈现出职业化与商业化的特点。
随着说话活动的日益兴盛,在书场中流播的故事越来越多,而以口传故事为蓝本的文字记录本,以及受说话体式影响而衍生的其它故事文本等,也日见其多,后世统称之为“话本”。
并且在宋代,说话分为四家,即小说、说经、讲史、合生。
到了元代,“说话”继续盛行,目前我们所能见到的话本,以讲史居多。
如《全相平话五种》、《新编五代史平话》、《宣和遗事》、《薛仁贵征辽事略》等。
所以宋元的讲史话本,又称“平话”。
现存宋编元刊或元人新编的讲史话本,大多标名“平话”。
宋元的讲史话本究其实是传统的史传文学与民间口传故事结合的产物,亦文亦野,别成一家。
宋元小说话本则有一定的体制,其文本大体由入话(头回)、正话、结尾几个部分构成。
入话是小说话本的开端部分,它有时以一首或若干首诗词“起兴”,说风景,道名胜,往往与故事的发生地点相联系,或与故事的主人公相关联。
当然,有时也先以一首诗点出故事题旨,然后叙述一个与些题旨相关的小故事,其行话是“权做个‘得胜头回’”,实则这个小故事与将要细述的故事有着某种模拟关系。
显然,入话的设置,乃是说话人为安稳入座听众、等候迟到者的一种特意安排,也含有人物形象鲜明突出。正话之后,往往以一首诗总结故事主题,或以“话本说彻,权做散场”之类套话作结。
小说话本的题材内容较为复杂。爱情、公案等能够引起人兴趣,是使用较多的题材类型。
比如宋元小说话本中的爱情故事,又往往突出女性对爱情生活的主动追求。
像《碾玉观音》《闹樊楼多情周胜仙》等,反映出这个时代思想的自由与创作的趋向。
并且宋元小说话本描写细致,生动逼真,字里行间留存说书艺人的风致,表现出叙事的口语化、声口的个性化、谈吐的市井化等特点。
不过现存宋元小说话本的数量难以确定,真伪亦难确定。
还有就是诸宫调:诸宫调是一种说唱文学,主要流行于宋金时期。
所谓诸宫调,是相对于有限用一个宫调的说唱形式而言地,它主要是顺应一个长篇故事,边说边唱。
它承袭前代的变文、鼓子词的传统,据传为北宋中叶的艺人孔三传所创造。
诸宫调的长处在于克服了大曲艺术的单调,其宫调、曲子的更替有故事的脉络可依,是一种重新确立了故事重心的“文学——音乐”组合体。
诸宫调是说唱艺术发展的高级形态,它把故事和音乐的完整性带给了戏剧。
而现存诸宫调作品除《西厢记诸宫调》外,尚有《刘知远诸宫调》与《天宝遗事诸宫调》。
《西厢记诸宫调》是现存唯一完整的诸宫调作品,《董西厢》的本事源于唐元稹的《会真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