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然后你的轮廓──”她突然噤了声,双颊火红起来,一方面是因为她又“口不择言”,另一方面是他支着双臂俯颅她,方才被她夸奖过的琉璃双眸正热辣凝视她,最后一个方面是潜伏在她身子里的他又振作苏醒。
“你……”又来呀?
“对,再来一次,良家妇女。”他拿她最喜欢挂在嘴边、说她是被他强抢来的良家妇女说词回敬她。
“你哪里还当我是良家妇女?”八成当她是荡妇淫娃吧。就是因为不珍视她,才如此恶意欺陵她,随时想对她怎么样就怎么样。哼。
“我当然当你是。”他的嗓音开始沉哑,迷人而甜蜜的折磨再度展开。“反倒是你上过得我当不成正人君子。”他舔噬着她的玉颈肩胛,低低笑着。
“你本来就不是正人君子,少赖我。”她故意在他手臂上留下十指抓痕。
这个“再来一次”很明显的比前一次更激烈火热,彷佛他从未尝过她的滋味般的饥渴,让她难以承受地战栗起来。
她真的沉迷在他的肉体挑逗之中,被他教坏了、养馋了,开始懂得如何享受他的给予,这男人真是沾不得,一沾就上瘾,一沾就无法戒掉,他像酒又像毒,总是让人迷眩失魂,变得不像自己。
“坏女孩,越来越明白享乐了?”她的回应让他自满,他狂欢地眷爱着她的胴体,落在她微散红唇上的吻却出乎意料的温柔。
她不会知道,她所赞美他异于常人的容貌,曾是他多介意被人提及的污点。他数不出来曾被多少同父兄弟明讽暗嘲他的外表,又有多少人背地唤他杂种。即便他以他的手段让那些嘴贱的兄弟都尝过他的报复,但是那些烙在儿时记忆里的言语,他都没忘过。每一字每一句每一个眼神,他都牢牢记着,当有人注视着他时,他会以为对方在嘲视他的长相,这总是让他心浮气躁,难以冷静。曾有几个家伙便是这样,让他命韶光将他们眼珠子挖下来扔进湖里喂鱼。
这个时常惹他不快的女孩,又为何那么轻易的让他开心?
她好像总是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他缺少的是什么,他最渴望的,又是什么。他都没跟她开过口,她就是懂,就是好懂,
所以她提议要玩纸鸢,那是九岁时的他,最想玩却没机会玩的玩具。
所以她杀进大厅,阻挠李成龙那个任性妄为的爹亲又拿小事来烦他。
所以她仔捆看着他,说他长得好俊,说他的眼瞳像琉璃珠,他曾经见过好些孩童趴在地上,用来弹打的晶莹七彩珠子,那很漂亮,真的,她用着他也相信是美丽的东西形容被他嫌恶的双眸,让他确定自己的眼,在她眼中是如此特殊而迷人。
他好想拥有她,不是单纯这样的拥抱,不是单纯身体间的迷恋,他想要她,不计任何代价都要她。
如果她总是这么聪明,是否能看得出来,他最渴求的就是她,而将她自己送给他,让他成为她愿意相属之人?
“我真的不行了……别再来一次了……”
淋漓的欢爱才告结束,她动手将他推离,省得他又一时兴起再来第三次第四次第五六次……顺便再拍开他滑上她胸前的手。
“明天陪我一块进宫去。”他的胸膛贴着她漉漉涯的裸背,分享激欢的汗水。
“进宫?我可不可以拒绝?”她想明天一整天她应该会睡得很死。谁叫他不知节制,她得好好补补身!用睡眠来补。
“当然不行。将自己打扮得美些。”
“我再怎么打扮也比不上宫里的美人们,你别奢望我会变身成天仙,要不,你考虑带别个爱妾去好了。”她昏昏欲睡,懒散回他。
“你哪里不美了?在我眼中再没人能胜过你。”
“是是是。”甜言蜜语对她不管用,因为她就是专门写甜言蜜语的人,再肉麻恶心的句子她都写过,李祥凤的层级还不够看。
换成是她,一定会说──你宛如天上明月,温柔娇羞,又似耀阳,温暖宜人,沉鱼落雁也不足以描绘你半丝的美,所有的文字都只会亵渎了你,所有的珠宝首饰都不足以点缀你,最起码也得谄媚到这种地步吧。
真想好好指导李祥凤……但教会他后,让他再去欺骗其它清纯小姑娘吗?
算了,别造孽。
“你没听过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耳熟到不行的字眼让花盼春睁开慵懒沉重的眸子。最近太常听见“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就连方才她自己脑中还让这七个字给占得满满的。望见他的笑,她胸口重重咚了一声,像是被人捶了一记,更像是有巨石压上,不疼的,只是跳得好快,越是看他,越是难以控制。
“我只是迷恋你的肉体……”她喃喃脱口,在说服自己。
“嗯?”他听见了,但她这句话既不接续他的对话,又不像在同他闲聊。
她迷恋他的肉体?
冒出这句话,让他啼笑皆非。
“你迷恋我的肉体?”这种话,适合男人来说,从她口中听来不伦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