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一轮观想,沈浪一边休息,一边信马由缰胡乱琢磨。
放飞一阵思想,算算时间,已经快午夜了,慕清雪还没回来,沈浪便打算再观想一轮。
刚摆好姿势,门外传来脚步声,还不止一个。
“顾红叶!”
“白诗诗!”
顾红叶:“你深更半夜摸这儿来干嘛?”
白诗诗理直气壮:“睡觉!你又来做甚?”
顾红叶:“我来睡觉!”
白诗诗:“你不是在京城买房了么?”
“呵呵,我现在可是慕大人的陪嫁丫环,慕大人和新姑爷在哪,我就睡哪儿,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么?倒是你,明明在衙门里有自己的宿舍,凭什么来这儿睡觉啊?”
“呵呵,不好意思,我也是慕大人的陪嫁丫环,跟她一起拜了堂的。所以呀,慕大人和新姑爷睡哪,我当然也得跟着睡哪儿。”
“呵,我从未见过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彼此彼此……”
两人一边拌着嘴,一边进了门,倒是没有直接闯进主卧,就在通房那边停下了脚步。
然后,白诗诗就隔着门帘开口说道:
“沈捕头,我刚刚去慕大人那边问过了,她今晚有不少公文要处理,还要安排缉拿郭开门下那些外围余孽的计划,还要翻阅古藉,试着查一查‘李晋’的线索,所以今晚估计是不会回来了。”
沈浪淡淡道:“知道了。”
对于成婚第二晚就要独守空房,沈浪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跟慕清雪成亲,就得接受这样的命运。
况且独守空房又算得了什么?
两边各自出差办案的话,几个月小半年碰不着面,恐怕都只是寻常事。
这时,顾红叶也隔着门帘说道:
“沈捕头,你今天天没亮就出门缉拿玉京观余孽,听说还被传送去了一处魔窟,跟许多星渊邪魔战了一场?奔波劳累一整天,要不我帮你捶捶腿,解解乏?”
白诗诗也赶紧跟着说:
“我帮你揉肩膀。我专精爪法,指法灵活,刚柔并济,按摩很有一手的。”
“……”
沈浪无语好一阵,方才说道:
“诗诗,红叶,你们又不是真的陪嫁丫环,只是临场客串一下而已,没必要入戏这么深吧?都回去休息吧……”
白诗诗幽幽道:
“临场客串?沈捕头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们可不只是临场客串那么简单,拜堂的时候,我们也跟着慕大人,与你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了的。”
刚刚还在跟白诗诗拌嘴的顾红叶,这时迅速与她达成统一战线,轻叹道:
“是啊,有燕大人、常真人亲自作高堂,见证我们的仪式,还有好些外来宾客、衙门同僚在场观礼,从法礼上,我们已经是跟着慕大人,嫁进你沈家了。”
白诗诗接道:
“这场婚礼虽然仓促简陋,但至少拜堂仪式是完整而严肃的。沈捕头,你或许觉着我们只是临场客串,可在观礼宾客们眼中,我们已经是你的人了。”
沈浪诧异道:
“还能这么操作的?不是,我是说,你们只是跟着凑了场热闹,难道也能算数?”
他虽然已经拜过两次堂,但钰娘子那次,比这次还要仓促儿戏,连乐班子都只是小武哥一根唢呐扛到底。
婚礼上拼酒的、骂人的、打架的、哭嚎的什么人都有,还有人来破坏婚礼,试图抢亲……
总之在那种婚礼仪式上,沈浪压根别想学到什么正经流程,所以他是真不知道这方天地的婚俗,与慕清雪拜堂时,看着顾红叶、白诗诗搀着慕清雪,跟着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还以为她俩就是跟着凑热闹、撑场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