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这一次赛诗又是自己大获胜利。
翩翩少年郎君一身白袍一骑白马,逆风而行,在满山红叶中美得惊心动魄。
朱唇轻吐“红叶黄花自一川”之句,寥寥数字,便已风流绝世。
那一刻,他在萧楠的眼中迅速地捕捉到一丝怨恨的光芒。
然而很快,萧楠就恢复了常态,呵呵笑着过来揽住他的臂膀:“还是皇弟厉害,皇兄我啊,就不是作诗这块料。”
喝花酒4
可是萧榭知道,这团和气不可能和气太久,皇后和太子迟早有一天不会对他这么温柔的。
这还不是最令他烦扰之事……他原本就无心争这个帝位,何况,他也有他自己的打算,绝不会落到任人宰割的境地。
令他最烦恼的,是自从那一次去林府之后没多久,他就再也没能与那梦中的姑娘相见了。
不论他辗转反侧到三更,还是天一黑便早早入睡,那姑娘似乎铁了心,再也不愿和他在梦里相见。
君问归期未有期……这令他无比失落,原本以为在下一个梦里他就能够看清姑娘的脸,从而满天下去寻找她,总能寻找到,殊不知这一下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难道从始至终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一场梦?难道世上原本没有这个姑娘?
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感觉这世上其他女子都是庸俗脂粉,只有她是特别的?
江凌云见萧榭最近神色略有些憔悴,那双清澈的眼睛里也似乎飘荡着淡淡的阴霾,疑惑地问道:“徒儿,你最近是咋了?”
“没什么。”萧榭岂能跟江凌云这种头脑简单粗神经之人说梦里姑娘那种奇妙的感觉,一定会被这个只知温香软玉抱满怀的少将给笑话到死。
“不用娶那个母老虎了,难道你不高兴?”江凌云疑惑地挑起眉,呲牙咧嘴恶劣地笑道,“啊哈哈哈,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看上那个母老虎了,我说乖徒儿,你这品味实在太奇怪了,为师简直要笑死……大石小石砸锅盖……哈哈哈哈……”
“胡说什么。”萧榭没心情跟他开玩笑,站起身来,潇洒地披上翠鸟羽毛的裘袍,黑发耀眼,整个人在阳光之下显露出无以伦比的风流倜傥姿态,“我要出门,你请自便。”
“去哪?今日可是中秋。”江凌云怔了怔,“难道中秋佳节你还要去如花坊看那些姑娘们?”
“圣人说得好,愚者千虑,亦有一得——你说对了,我正要去如花坊。”萧榭眨了眨眼,“凌云,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喝花酒5
“哎呀,我是很想去……”江凌云捶胸顿足,“可是,我家那老头子不让啊,他对我下了三个月的禁足令,声称要是我再去青楼,就扣掉我全部的月俸!你要知道银子可是公子我的命啊……我可不像你,皇帝家里银子使不完……”
“好了好了,别废话,不去就算。”萧榭唤人牵过马儿来,动作利落地纵身一跃,稳稳坐在马背上,马儿全身雪白,和他白衣几乎浑然一体,整个人好似阳光照射的雪山晶莹。
江凌云被煞到了,喃喃道:“我说一个男人长得这么好看干嘛,有时还真让我觉得是个妖孽。”
“你想死么?”萧榭面色不动,挥了挥马鞭,登时鞭下虎虎生风,饶是江凌云乃武将出身,却也没能避得过这一鞭。
眼看鞭子的尖端就快要把江凌云的鼻子点住,江凌云大叫一声:“喂,你自己长得那么俊俏还要毁我的容,你个……你个坏心肠的……”
“你那个容,不毁也罢。”萧榭生生收住了鞭子,将鞭尖拢回手里,凤目盯着他邪恶一笑,驾着马儿就要离去。
“你皇帝老爹难道中秋设宴不让你去?”江凌云这才想起这点不对。
“本王告病了——我不去,很多人会很高兴的,本王乐得成全。”萧榭回头挑起嘴角,风将他的黑发猎猎吹起,好像一面旗帜,眼中翻滚暗涌,“特别是某些想要表现一番的人……”
说完,他毅然回转过头,策马扬鞭,往前方疾驰过去!
身姿矫健,比起一等武将亦不遑多让!
江凌云在尘埃里打了个喷嚏,嘴里喃喃道:“唉,这日子还怎么过哟,这人长得那么俊俏,武功也不比我差,还会做甚么诗……一年不如一年哟……”
林眉儿一进如花坊的大堂,便有好几位姑娘立即粘了上来,她们眼睛何等毒,一看就知道眉儿虽然衣着普通,可那通身的气派一看便是大户人家少爷,何况这小公子面如冠玉,清秀中带着一丝媚气,真是上品资质,这些青楼姑娘们平时服侍的大多是一些肥得流油或者猪头猪脑的富商,这会儿真是捡了个宝,岂有放过之理。
喝花酒6
眉儿虽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却丝毫不见惊慌失措,淡淡地推开姑娘们,顾盼生辉笑道:“姑娘们,这儿可有酒喝?”
“酒?我们如花坊的酒自然是天下一流的。”一位体态婀娜,容颜娇媚的女子上来,她将身子正好扭成一个适当的角度,在眉儿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她绯色薄纱下那呼之欲出的酥胸,眉儿有些惊到了,心想自己别说十二岁,就是二十岁的时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