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第一时间蹿出了徐轩怡的家,只听得‘咣当’一声,门板上有砸东西的声音,苏晨嘿嘿一笑,这女人的脾气还真够火爆的,他足以想象自己走后,这女人会是何等的愤怒,那表情一定相当可观。
一夜无话,苏晨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一早就去了回春堂,不过因为他不会打针,看病只能给人抓中药,但是很少有人能信得过这么年轻的中医大夫,一看就是个实习生,别人根本都不给他看病的机会。虽然是中西医结合的大诊所,不过现在就苏晨一个人在看着,谢绝注射,只看中医。很多人进来看到苏晨一个人,而且看上去也不像学识渊博的老中医,就都走了。
“快帮我看看我家老头子吧,小兄弟。”一位年逾六十的老大娘扶着一个骨瘦如柴的老者亦步亦趋的走了进来,老爷子头昏眼花,咳嗽不断。
苏晨顿时来了精神,一上午都没有一个人,他都准备关门大吉了,如今可算是来了生意。
“怎么回事?”苏晨一搭手抓住老者的手腕,摸起了脉,脉象虚弱,跳动的却很急,应该是哮喘,很严重,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长此以往下去,也会跟慢性毒药一样危及到老者的生命安全。
“他这是老哮喘了,几十年了,不过刚才却是险些晕了过去,我说去大医院检查一下,这死老头子非得犟着不去,说一会就好了,结果还是没好。”
老大娘哭着说道,虽然嘴上骂着死老头子,但是心里是无比着急,老伴就是他的命根子。
“没事的,大娘,我给老大爷针灸一下,开几副药,应该能好,这哮喘应该是几十年的老顽固了,想要立刻痊愈可能有点困难,吃两个月中药,应该能药到病除。”苏晨安慰了老大娘一番,笑着说道。
“你真的能治好我老头子的病?我可从来没听说哮喘有能完全治愈的,除非那些间歇性的或者病情较轻的,早些年得了这病就等于慢性死亡,现在虽然能控制住病情,但是要说完全治好,也没可能的。”
“没想到你还挺有研究的,大娘。不过别人治不好,不代表我治不好。”
苏晨道,哮喘的主要病发情况就是支气管引起的,从病根入手,并不难,药有千百味,是药三分毒,合理调配才能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老大娘狐疑的看着苏晨,这人年纪轻轻,却有着一股子自信,她虽然不相信,但是苏晨三两手就止住了老伴的咳嗽,让老大娘惊为天人,这真是神医啊!
苏晨只在老者的雄厚跟喉咙上扎了四针,老者就不再咳嗽了,只是不停的喘着粗气。
“你要真能只好我老伴的哮喘,我一定给你送面锦旗小伙子。”
老大娘看老伴已经不再咳嗽,激动的说道。
“那倒不用,治病救人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
苏晨又给老爷子施了针,并且一连开了两个月的中药,老爷子状态转好,也对苏晨连连道谢。送走了这对老夫妻,已经过了中午,苏晨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昨天晚上答应了那个男人要给他父亲看病的,总不能失信于人,关了门直接打车去了医院,顺便看看翎芝。
当苏晨到了医院的时候,顾天鹏已经在昨天相遇的地方等候,十二点五十,差十分钟一点。
“你父亲人呢?在哪。”古歌跟顾天鹏打了声招呼,问道。
“在诊室里,实不相瞒,徐郎昆教授正在给他看病,并非在下信不过你,毕竟多个人多一分机会。”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苏晨淡淡的说道,转身便走,既然人家信不过自己,他还有什么留下的必要呢?骄傲,是人与生俱来的,而苏晨的骄傲,也决不允许别人践踏。
“小兄弟,听我一言,顾某救父心切,还望小兄弟勿怪。”顾天鹏赶忙说到,万一错过了这个有可能治愈父亲的机会,他将会抱憾终生。
“既然已经请了名医,我想我在这应该也没什么用处了,希望你的老父亲早日康复。”
“顾先生,您的父亲病情已经恶化,就连我师傅也没有把握,而且治好的几率,微乎其微。”一个带着金丝镜的女孩从诊室走出来,看着顾天鹏说道。
金丝镜女孩双眸清澈,气质脱俗,但是却给人一种相当冷漠的感觉,属于那种出水芙蓉不近世俗,并非是说她身上有股女王的气质,而是她那双冷淡的眸子,让人不敢接近。
顾天鹏脸色一变,赶忙跟金丝镜女孩走进了诊室里。
“徐先生,我父亲的病——”顾天鹏呼吸凝重,等待着徐郎昆的下文。
半头寒霜的老者白眉一拧,神色凝重,低沉道:
“你父亲的病,已经开始扩散,甚至危及脑神经组织,最多,应该活不过半年,我只能尽力而为。他现在神经已经出现混乱,不仅看东西看不到,甚至会产生一些怪异的行为。”
顾天鹏的心顿时沉了下去,纵横医学界半个世纪之久的国医圣手徐郎昆都是下了这等结论,看来父亲真的是没有希望恢复了,而且他的结论与首都中医院的老教授如出一辙。
金丝镜女孩安静的站在徐郎昆的身后,看惯了生老病死的医生,虽然也会为老者的病情感到遗憾,但是绝不会因此而情绪化。徐郎昆纵横J省医学界,无人能出其右,连他也束手无策,这病毒性白内障显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