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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以为更早一些的日记在屡次搬家途中丢失了,没想到存在嵩山武校的仓库里,还藏得这么好。1981年发生了什么……完全记不起来了。
我很久没有吱声,脸色可能也很差,把秦嘉守吓到了。
“不要生气,好不好。”他似乎误会了,“我跟你保证,我就瞄到了一个日期,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没有生你的气,只是……”我慢慢平复呼吸,试图用最简短的话跟他解释,“我习惯了用颜色给日记打标签,看见这几本日记用黑布包着,就下意识地觉得里头肯定没记着什么好事。”
秦嘉守问:“黑色是什么意思?”
“不想再看第二遍的伤心事。”
“那就把它们都扔了,烧了。”他立刻提起布包,拔脚准备往外走,“你要是不想亲自动手,我给你去办。”
我拉住他:“不许去,还我。”
他顿住了脚步,对我的反应很不能理解:“不想看它,又舍不得烧了它,那你想怎么样啊。”
“我带到A城去,收起来。”
秦嘉守跟我分析:“你看啊,A城房价挺贵的,你还要腾个地方放它,以后搬家还要搬进搬出收拾它,多麻烦?反正你也不会再去翻它们了,千里迢迢带回去有什么必要呢?”
我已经了解了他的生活理念,秉承极简风,不需要的绝不添置,丢东西的时候也毫不手软。但我也有我的坚持,“我讲不出什么道理,但就是不能丢。”
秦嘉守叹着气把日记本还到我手上,说:“你有时候活得很透彻,有时候又稀里糊涂的。”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边收拾黑布包边嘀咕说:“是啊,我就是糊涂。本来只是打算跟你们家保持纯粹的金钱关系,也不知道怎么稀里糊涂地跟你睡一块去了。”
秦嘉守一听这话就脸红。
好意思做,不好意思听我说。
他挨挨蹭蹭地靠上来,环住我的肩膀说:“这两天我很开心。”
我说:“还没上嵩山玩呢,你就发表秋游感想了?”
“去哪里不重要。跟你一起吃面就很开心,被你介绍给你的朋友圈子也很开心。”
我对他眨眨眼:“还有呢?”
“……”他憋了半天,说,“你何必明知故问。”
我笑了一会儿,拍拍他的胸口:“这回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了吧?还乱吃飞醋不?”
他摇摇头,目光痴迷地盯着我的嘴唇。
气氛都到这里了,不接个吻很难收场欸?
秦嘉守跟我已经有了默契,我这个念头刚起,他便用手托着我的后脑勺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