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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后续都已经安排妥当,就告了辞。我不想应付来吊唁的人,我也没有立场和身份去应付。
社工说:“你有事就先去忙吧。作为一个交情不深的朋友能为老杨做到这地步,已经很不错了,你会有福报的。”
我只能苦笑。
回到滨海路1999号,我洗了个澡,拉上窗帘。一个通宵未眠,我身心俱疲,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幸好是周六,李韵没有安排外出的行程。
睡了个昏天黑地,被外面人声吵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头晕脑胀地看了一眼时间,18:30,正是食堂开饭的时候,难怪这么吵。
我觉出肚子有点饿,打算再过一刻钟去对面吃饭。现在人正是最多的时候,要排队。
睡意正浓,我在等待中又睡熟了。这一刻钟流逝得飞快,等我再次被吵醒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
有人在敲门。
安静的夜里,“笃笃”两声。
我怀疑听错了,揉了揉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又听到清晰的“笃笃”两声。
“谁啊?”我有气无力地问。
敲门的人似乎没听到我的声音,没有回答,而是加快了节奏,继续“笃笃”敲了两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我起身要去开门,起猛了,又加上饿,头晕眼花了一阵,只好从床头的零食柜里剥了一颗巧克力放进嘴里。
我边嚼着巧克力边开门,刚打开一条缝,外面的人便想强力推门进来。
这我能忍?!肾上腺素一下彪起来,我抬手一个手刀我劈——
硬生生在秦嘉守的脖子边上刹住了车。
他面不改色,好像知道我不会伤到他,小声说:“你再不让我进去,就要被你巡逻的同事发现了。”
我赶紧把他拉了进来,关上门,脑袋还没转过弯来:“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课还挺多的?”
他把我搂进怀里,揉着我的头发:“有人说想我想得脑瓜子疼,我就抽时间回来了。”
“几点钟到的?”
“晚上十点落地的飞机,十点半到的家。没敢直接来找你,等了两个钟头才过来。惊喜不惊喜?”他笑着问。
没想到我一句玩笑话,他就星夜兼程。
环在我腰上的手臂结实而有力,稳稳地支撑着我的身体。
我不错眼珠地盯着他看。这是一张年轻的、未经风霜的脸,棱角分明,剑眉星目。
我忍不住摸了摸他随着呼吸起伏的锁骨,顺着搏动的颈部动脉一路向上摸到他发烫的耳垂,最后把手指插进他乌黑浓密的头发里。
真好,生机勃勃的。
“怎么不说话了?”他含笑问,“以前不是挺能调戏人的吗?”
“网恋奔现可不得矜持点啊。”我被他感染,也笑了,“这位男网友,头发吹得半干就出门了,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