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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洗个热水澡吧,好好睡一觉,明天还要早起赶飞机。”我说。
我推着他进了卫生间,给他调好了水温。
秦嘉守摘了围巾,脱了外套,衬衣扣子解了两颗,手就停住了。他迟疑地看着站在卫生间里不动的我:“你……不出去吗?”热气蒸得他脸上泛红,未醉胜已醉,“……要洗鸳鸯浴?”
“想得挺美。”夜已深了,我没耐心,上手帮他解衬衣扣子,“快点脱,现在洗了用电油汀烘一烘,明天早上还来得及干。”
浴室不大,我搓着衣服,他就在边上淋浴间里哗哗地冲澡。
洗到一半他突然关了水,打开淋浴间的移门,半跪在马桶前吐了起来。
我被他吓一跳,满手的肥皂泡沫来不及冲,就蹲在他边上轻拍他的背:“怎么了?你还好吧?”
秦嘉守又干呕了几声,没东西可吐了,才说:“胃有点难受……吐出来好多了。”
真的作孽啊,这种“好酒量”,除了喝完意识还是清醒的,和醉酒有什么区别呢?身体的器官都在说:已经够了,但脑子说:不,我没醉,我还能喝。
我不禁直犯嘀咕,李韵到底有没有把秦嘉守当成自己的孩子。我都心疼了,她当妈的居然不心疼?
秦嘉守这个状态,我不敢让他洗太久热水澡,催着他快点洗完,吹干头发就上床睡觉。
他昨晚一夜没睡,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我轻手轻脚打开电油汀,把他的贴身衣物和衬衣都烘上。怕他第二天起不来,临睡前我定好了凌晨四点钟的闹钟。
手机立马跳出了提示——「距离闹钟时间还有3小时15分」。
已经午夜零点三刻了。
我坐在床边看了一眼刚刚入睡的秦嘉守。他心事太重,睡梦里也皱着眉。嘴唇发干起皮,那是醉酒后的典型症状。
我于心不忍,把闹钟又往后调了20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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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记挂着事,我没睡死,隔段时间便醒过来看看时间,唯恐两个人都一觉睡到大天亮。
又一次醒过来的时候,窗帘外面的天色仍然墨一般。我摸黑伸手去床头柜拿手机,刚触到屏幕冷硬的表面,就听到耳后低沉沙哑的声音说:“还早,不到4点。”
同一时间屏幕亮起,数字显示03:45。
昏暗中我反手摸摸他的脸:“再睡会吧,我定了4点20的闹钟,待会儿我叫你。”
才一个晚上,他就长出了浅浅的胡茬,摸着怪扎手的。
秦嘉守从背后搂紧我的腰:“……睡不着了。”
“怎么……”我感觉到了腰后那明显的异常,顿时把疑问吞了回去。
他身下裹的大浴巾不翼而飞,一条腿压在我的大腿上,什么都没说,但又分外直白热烈。
我忍不住笑:“才睡了多久,就又想着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