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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做错了什么事的孩子。
我的语调不知不觉地软了下来:“怎么啦?”
“我想抱抱你……”
他的眼神让我心尖发颤,疼的。我主动搂住他的腰,亲昵地靠在他怀里:“抱呀,跟我还客气什么。”
秦嘉守徒劳地转了转身体,似乎在躲避我的拥抱,但躲又躲得不彻底,脚都不带挪一下的。
就,很纠结,欲拒还迎的。
我暗暗发笑,手臂绞得更紧,像蛇一样缠住他。
他终于放弃了纠结,长叹一声,低头揽住我。
所有的别扭在恋人的抚慰下都消失了,我怀里僵硬的身体逐渐松弛下来。
他低声说:“我今天特别想见你。但是来见你,都会让我有负罪感。”
我惊讶地问:“这怎么说?”
“程舒悦都落到那样的境地了,我怎么还能毫无心理负担地谈情说爱呢?是我害了程舒悦……是我。我早该想到秦嘉安会对她下手,从小他就什么都想跟我争。我不该顺从我妈的意思,去挑个女孩子约会,更不该自作聪明地挑个温顺的女孩子。太蠢了,我简直亲手把程舒悦送到了秦嘉安的狩猎范围里。”他的声音里满是自责与后悔。
“你有责任也是连带责任,排你前面的还有她爸爸,你妈,以及最关键的秦嘉安,主要是他不当人。”我说,“舒悦也真是可怜,加上她那个不靠谱的前男友,怎么她身边这么多坑她的人。”
“这几乎是必然的结果。”秦嘉守苦笑着说,“我们这些在实验室里定制出来的孩子,从出生起,或多或少都承载了父母一些功利的目的。连本应该无条件爱我们的人都这样,别人抱着不纯的目的接近我们,又有什么奇怪的?在一个非富即贵的环境里,程舒悦那样的美貌和性格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程函应该早就预料到,但他还是那么做了。他只不过想要一个特别好控制的傀儡。”
我感慨地摸了摸他的侧脸:“你在这样的坏境下,还长得根正苗红的,真不容易啊。”
“我也常常觉得我在这个家里格格不入,反倒跟你在一块,特别自在。”他定定地看着我,说得很真诚,不像油嘴滑舌的情话,“伍玖,我们是一类人。”
我异想天开:“你不会出生的时候被抱错了吧,所以性格跟你家里人哪个都不像,而真的秦嘉守流落民间……”
秦嘉守说:“你电视剧看多了。我在实验室里出生,那一年的项目,只有我一个孩子,跟谁去调错?后来我妈又找过第三方机构,做过DNA鉴定,确认无误才带回家的。”
我说:“听着跟验货似的。”
他叹气:“谁说不是呢。”
话题回到了程舒悦身上。
秦嘉守说:“我必须帮她一把。我已经打听过了,正规医院给未成年人做堕胎手术,必须有监护人签字,但是程函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成年人就不用监护人同意。好在程舒悦再过一个月就成年,胎儿四个月,也还来得及,到时候我立刻联系熟悉的医学院学姐,想办法把程舒悦带去帝都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