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老套的台词,我不知道从多少人嘴里听过。
我切了一声。
秦嘉守说:“真的,你别不信。”他摩挲着我的头发,顺着头顶往下的弧线抚摸我的耳廓和耳垂,低低地说,“我一直在等你问我,为什么喜欢你。”
我觉得他这问题就很奇怪,男女之间,除了皮囊好看就是脾气特别对胃口,别的还能有什么?
“当然是因为我身材火辣,又温柔大方,幽默风趣。”我说。
他嘴角上扬,忍不住“哈”地笑了一声。
我不服气:“那不然呢?”
“你说得对。”他眉眼含笑,捧着我的脸,把一个吻落在我的额头。
他明显没说实话。
“我最恨别人说话留一半。”我说。
秦嘉守长久地注视着我,那双眸子里盛着怜惜与悲悯,似乎要把我的前世今生都看穿。
我捶了他一下,“说呀。”
他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我假装愠怒,瞪着他。
“下次回国告诉你,给你留个悬念。”他故弄玄虚地说,又嘱咐我,“你在李韵身边,也要诸事小心。”
“不说就不说,卖什么关子。”我狠心松开他,把他往安检口推,“快走快走,还要带狗子安检登机,抓紧时间。”
他的行李已经办完了托运,随身只有一个背包和狗狗的航空箱。买的是宠物能进客舱的航班,测不准一路上能跟他互相作伴,倒也不会寂寞。
秦嘉守进安检前最后用力地抱了我一下,在我耳边低语:“你要好好的,等我回来。”
我的心抽痛了起来。
这么简单的要求,我都答应不了他。
那个问题的答案,我可能也永远不会知道了。
我挤出一个微笑:“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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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韵被秦嘉安气成那样了,腊月二十九还是一大早就去公司了。
“千里马”平台出事之后,尽管秦氏集团已经第一时间发声明与“千里马”进行了切割,并捐款捐物努力挽回企业形象,第二天股价还是跌得跟腹泻一样,市值直接蒸发900多亿。
李韵听汇报时,那个脸比她家的股票还绿。
麻烦的还不仅仅是股价。之前一个月工厂开足马力生产的5万套无人驾驶系统,都是为“千里马”的车型和信息系统量身定制的,秦氏现在已经宣布与“千里马”取消了合作关系,这5万套成品就要返工,信息对接也要重新做,费时费力不说,如果找不到像“千里马”一样大的合作方,零售市场一下子也消化不了这么多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