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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电话。”她静了两秒,弱弱地说。
“别理它。”我说,“这么晚了,只有推销的AI还没睡。”
电话响了1分钟还没停。
程舒悦可怜巴巴地说:“我想看看是谁……”
我叹了口气,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手机,交给她。来电显示上闪烁着一个熟悉的名字——
赵星辰。
这名字已经非常久远,远到我差点忘了程舒悦曾经有过这么一号前男友。
程舒悦刚恢复了一些血色的脸刷一下又白了,手足无措地捧着手机。
“你不会……还没跟他断干净吧?!”我看她表情就猜到了几分。
“不是,我——”她一着急,就语无伦次,握着一个烫手山芋一样,求助地望着我,“我现在怎么办呀?”
“关机算了。什么要紧的事,都过几天再说。”
“好。”
她去按挂断键,但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摸手机生疏了,反而把电话接了起来,还是免提的。
赵星辰咆哮的声音顿时从扬声器里奔涌而出。
“脚踩两只船好玩吗!我封闭集训半年,等来的却是你订婚的消息!臭婊|子,狗腿子爹生下的万人骑母|狗,你们死去吧……”他咬牙切齿地,一口气不歇地骂了一长串臭不可闻的脏话,比半年不清理的下水道还要臭,“你们害得我输了选拔赛,我被你们这些烂人毁了!”
我听得真切,程舒悦却没有见识过这么脏的骂街,大脑看起来似乎处于宕机状态,理解不了电话那头喷薄而出的词汇。
“你在说什么……?”她迟疑地问了一句。
赵星辰愣了一下,突然情绪很不稳定地开始呜呜地哭:“悦悦,我为了你,什么后路都没有留,你就是这样对我的……那些有钱人赛场上做基因改造赢我,情场上挖我墙角,我输了,一败涂地!我以为你不拜金的,没想到你还是宁愿去嗦秦家那个病秧子的牛子……”
我抢过手机,骂了一声“神经病”,就掐断了电话。
挂掉之前,赵星辰还在神经质地念叨:“莫欺少年穷,你们走着瞧……”
程舒悦有好一会儿缓不过神来。
我摸摸她的头发,安慰她:“别理他,疯子一个。早点休息。”
程舒悦委屈到哽咽:“伍姐姐,我,我明明已经给他打过电话说分手,可他非不信,觉得我在考验他……你信我……”
“我相信你。快睡吧,不要想了。”
“我没有劈腿……”
可怜的女孩,被骂得这么难听,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骂回去,而是为自己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