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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两个月,等公司的交接工作收了尾,你跟着我一起出国吧。”
伍玖皱眉说:“这件事不是早就谈过了吗?你去念书,我去干什么?人生地不熟的,我也没法找工作,不去。”
“我要出去两年,你既不愿意结婚,又不愿意跟我走,怎么能让我安心?过个半年,恐怕你都忘了我叫什么名字。”秦嘉守说着说着就生气了,“什么事都是我迁就着你,这次你必须听我的。”
伍玖心虚地说:“大事不是听你的吗?”
她不反驳还好,一反驳他心里那个小火苗越烧越旺:“你那叫听我的吗?那是你不在乎。集团业务分离的时候你说你不懂也就罢了,股权转赠出去一大半你也无所谓,滨海路1999号捐出去你也说随便我,你有没有想过要参与我的人生?给你的卡,你除了每个月转出自己应得的那份工资,剩下的一分钱都没有动,分得这么清楚是不是打算随时抽身走人?”
伍玖被戳中心事,沉默了。
秦嘉守很伤心,他以为经历了这么多事以后,他是与众不同的,结果到头来,都是他一厢情愿。
他没什么了不起,没有什么特别的。她漫漫人生旅途里,一个可以供她解闷的过客而已。
许久之后,他艰涩地问:“那你想怎么样,我们这样不清不楚地同居一辈子?”
她说:“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秦嘉守恨死了自己超乎常人的记忆力,这句话明明是她拿来搪塞老杨的话。她自己可能都忘记了,他却记得一清二楚。
愤怒夹杂着嫉妒,他再也没办法理智地管住自己的嘴,说出一些尖酸而掉价的话来:“你根本不是不想结婚,你是不想和我结婚。你有想嫁的人,偏偏不是我。上到八十岁,下到十八岁,多少男人对你念念不忘,我算哪一号?号码牌都领不上!”
伍玖抓住了其中的关键词,问:“我想嫁谁了?”
秦嘉守根本不敢提老杨的名字,憋屈得要死,一扬手把戒指扔了。
伍玖看着戒指咕噜噜地滚进了床底,轻声说:“你这样,一点都不成熟。”
他负气道:“反正你不想嫁给我,你管我成不成熟。”
吵了半天,谁也不肯让步,话赶话的还越吵越凶。伍玖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说:“先停一下。满月酒你还去吗?”
秦嘉守气她这个时候还惦记着要去赴宴,说:“名不正言不顺,我算哪门子亲友?不去。”
他以为伍玖看在他给孩子准备了礼物的份上,至少会说几句软话哄他一起去,结果她一句话都没劝,一个人走了。
秦嘉守气得要当场退房走人,行李收拾完了,又烦躁地全部丢到一边。
这要是走了,就彻底回不了头了。
分开了,伍玖不会来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