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你?敢污蔑我?父兄。”姚珂如梦初醒般鼓起气,怒目瞪着?杨德,指着?他骂道:“我?父兄为朝廷尽心尽力,谁人不知他们对圣上?忠心耿耿,你?竟敢空口白牙的给他们泼脏水,证据呢?证据都没有就敢造谣污蔑,你?这狗官……”
杨德气得吹胡子瞪眼,可碍于姚珂身份,他只得按捺住自己?的脾气,“下官并未提及平南王府,县主莫要偏听偏信。”
“我?偏听偏信,明明是你?想一出是一出,先是听了吴夫人的话对敏敏横加指责,今日又是因一个不知来?历的庶民?意图对敏敏问罪,好嘛,那两人的话都被驳回去,你?倒像个没事人一样,这会又来?一个,你?又信了,还火上?浇油捏造出这等罪名,你?是未提及平南王府,但敏敏是宁家?人,你?造谣她与冤枉我?们平南王府有何?分别,你?这也太反复无常了,有你?这么办案的吗。”
杨德面上?羞赧,只咬牙道:“县主久居后宅,不知前朝之事,此事关系重大,那春杏乃是宁娘子的侍女……”
“侍女,侍女,就会这一句吗?是个侍女就能代?表她主子了吗?敏敏来?汜州来?多久,那个春杏又跟了她几日就知道这么多事,你?查过?她的来?历吗?”
“春杏乃是朱玉阁东家?买回来?的,朱玉阁的东家?施娘子与宁娘子关系如何?,县主当比下官清楚吧?”
“施娘子……阿绮姐姐?”姚珂错愕地看向宁知越和芙蕖,看到芙蕖严肃的面容后一下泄了气,但还是硬着?头皮倔强道:“阿绮姐姐也不能保证春杏就是好人,她又不是总在南漳县待着?,总之,春杏极有可能是被人收买了,那个吴夫人也是满嘴谎言,她的话也不可信。”
杨德笑了笑,“县主不信下官之言,总要相信证据,除了在春杏那里找的宁娘子沾血的衣衫,吴夫人还提到当初张绍金等人之所以认出宁娘子就是陈娘子,就是源于一副从?陈家?流传出来?的陈娘子的画像,及一些散落的字画笔迹,有此二者再?与宁娘子的模样、字迹做比对,宁娘子是不是陈娘子自有分晓,其用心为何?,岂不是与张游、春杏所言相应合?”
“哪里应合了,敏敏她……”都有画像了,真要比对那不就露馅了?
姚珂紧戳宁知越几下,低声催她,“你?倒是说句话,辩解两句啊,我?又不知道还有画像。”
宁知越也浅浅地笑着?,声调不高不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今日想出一百种说辞来?辩解,待明日杨刺史听了他人一句谎话又会重新责问于我?,有何?可辩?”
姚珂一边暗暗感叹宁知越足够镇定,她听到画像与笔迹心都快跳出来?了,敏敏竟然跟没事人一样,一边又不免怀疑,莫不是那画像是诈她的?
“宁娘子这是不认了?”
“认什么?宁知越就是宁知越,陈玉也只是陈玉,纵使陈玉还活着?,怎么就有罪了?杨刺史,你?如此汲汲皇皇要为我?定下罪名,究竟是真怀疑我?有罪,还是借由查我?之名,欲构陷宁家?与平南王?”
“你?,放肆……”
“杨刺史,我?确实不爱守你?们那一套规矩,你?说我?肆意张狂,骄纵跋扈都行,但滋乱州府安宁这等重罪我?承担不起,方才的猜测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被冤枉的滋味可还好受?”
第171章
杨德眯眸觑着宁知越,冷笑道:“宁娘子确实够张狂,却不?知借的是谁的势。本官方才一时心急,言词或许有些尖锐偏颇,却都是因为此事关?乎汜州的安定,百姓的安危以及朝廷的安稳
,兹事体大,自?不?能等闲待之。有吴夫人所说的画像为物证,宁娘子就?是陈娘子一事已是毋庸置疑,宁娘子……不?,是陈娘子你伪造身?份也?就?罢了,曹氏父子已经伏诛却还?不?罢休,其居心确有几分如张游、春杏所说的让人琢磨不?透了。”
宁知越安静听?着,不?见?有要辩驳的意思,虞循忍不?住道:“杨刺史不?曾见?过画像,那位报信的衙差或许见?过,他?都未曾辨认过,何谈毋庸置疑?”
杨德突然哑声,两道浓黑眉毛直往眉心挤,神色颇显凝重,那衙差可没看过画像,他?只道吴夫人说,画像是张绍金等人从旁人那里看到的,就?是那个后来买下陈宅又?转手出去?的商人那儿,虽没取来,但既是有这么?一件证物,与那商户借来瞧一瞧也?不?算难事,最终结果还?是一样,有何分别。
瞧出他?是虚张声势,姚珂就?气不?过了,“你没看过画像就?罢了,衙门的差役也?没有看到,全凭吴夫人和春杏一张嘴,你不?经严查便来兴师问罪,你果然是冲着宁家和平南王府来的。”
杨德不?再掩饰,“既有的事实,找出证物也?不?难,吴夫人这个时候撒谎,之后也?达不?成目的。”
虞循颇不?认同?,“最终目的达不?成,却也?让人起了疑心。倘若日后稍有一丝风吹草动,宁娘子难道次次都要受人诬陷,遭受这些无妄之灾吗?且这画像既不?是现有,如何保证它?的真假,会不?会有人伪造?”
姚珂附和,“就?是就?是,那几人明摆着在针对敏敏,谁知他?们不?是一早预备好的?”
看杨德心神已开始摇摆,虞循继续道:“曹氏父子与陈家的事吴夫人只知皮毛,必不?如杜昆知晓的多,既说他?见?过画像,当初他?和张绍金一致对外针对宁娘子,为何当时不?将此事宣扬出来,到如今入狱也?绝口不?提,可见?吴夫人说的并不?足以让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