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许多人看向徐宏羽的眼光,已经不仅仅是当初看富二代那般羡慕、嫉妒,现在更是多了一种敬畏。没错,徐宏羽认为那目光就是敬畏,因为他爸的许多员工看向他爸就是这种目光。
许多窥觊学生会会长,对他仗着出身拿下学生会会长表示不服之人,也因为这件事变得沉默起来,甚至不敢直视的他眼睛。
这就是金钱、人脉的力量!!
徐宏羽表面没说什么,该打球打球,该遛马遛马,该泡马子泡马子,但是实际上他的内心已经得意的无与伦比。
他的父亲对他要求很严苛,而且又是在父亲眼皮底下的城市念书,行为自然要乖巧了许多,所以他倒是没有很多普通大学生的那种半夜嗨歌逛夜店的习惯,周末反而早早就回到父亲专门给他买的房子休息了。
夜似潮水,潮涨潮落,一**潮湿的寒意侵蚀身体有些寒冷。
刚刚渡过一个深度睡眠的徐宏羽,蓦然睁开眼睛,他是被冻醒的。迷迷糊糊间,徐宏羽惯性就想要抓空调遥控器,不料却感觉到手指间尽是一片粘稠的液体。
顿时徐宏羽仅存的睡意消退一半,翻身打开台灯,再转头看向之前触手粘稠液体的地方。
漆黑的瞳,漆黑的头,漆黑的粘结一起的毛发,大片大片红的发黑的鲜红液体铺满了半床被褥。
一颗还略有几分讨好的黑瞳就这般在深夜直愣愣的看着徐宏羽,似乎在说我的食物呢?
那种带着朦胧睡意,意志最为薄弱时刻,血淋淋的恐怖直破心神,充塞整个心灵!
徐宏羽的瞳孔迅速扩张颤抖,全身汗毛耸立,当他神经质的抬起手再看到手掌间的鲜血之后,一声惊恐绝望到极点的尖叫划破夜空。
“啊——”
“救命啊……爸!救我——”
徐宏羽脸色扭曲,涕泗横流的疯狂的连滚带爬的跑下床,想要疯狂的逃出这座地狱。然而平素质量绝佳,甚至被他踹过的房门却无论如何也打不开。
徐宏羽疯狂的拽拉着房门,还不是脸色扭曲的回头看向身后,似乎身后有个魔鬼在狞笑着要食其血肉、吮其脑髓一般!!
“不——救命啊!……不——”
圣洁的月光将别墅外的绿化树木扭曲出各种光怪陆离的模样,张牙舞爪的投射在别墅的房间之内,仿若魔鬼一般疯狂的扑向不停拍打着房门的男子。
……
自从参加了那个颇为简朴的酒席之后,齐胜天的精力就一直有些萎靡,这天好容易睡了个安稳觉,凌晨四点钟下属的一个电话,令他彻底陷入歇斯底里的一声怒吼,真他娘的想脱掉这身该死的皮!
等到齐胜天呵欠连天的感到事发现场时,才发现事情比他想象还要严重。
这是一处高级住宅别墅区,此时天色才蒙蒙亮却已经有大批人群围在这里,有神情紧张的小区保安,也有还裹着睡衣的业主,更多是大批的警察。
等到齐胜天走进出事别墅的客厅之时,正好看到一名男子正唾沫横飞的冲着一伙人咆哮,话语颠过来倒过去无非就是‘我儿子要是如何如何了,我要你们好看!’之类恐吓的话语。
齐胜天对这种情况毫不在意,这些商人出了事除了挥舞着钞。票四处找人之外,也没啥本事!
但是角落的一个情景,就让齐胜天惊讶极了。只见一位长得颇为帅气的男子,满脸惊恐的蜷缩在角落里直哆嗦,看他一脸惊恐余悸未消的模样,就跟看到什么大恐怖一般,到现在还没缓过气来。
此时这男子身边还有一名中年美妇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安慰着宝贝儿子,而她的哭泣也在不停的刺激着男人的咆哮。
“现场保护的如何?”齐胜天一边观察四周的环境,一边询问道。
“基本没什么破坏。”一位刑警道。
“那就好,你跟我仔细说说。”齐胜天抬脚步入二楼,他虽然在来时已经基本了解了一些情况,但是对于现场第一手资料依旧不尽清晰。
“是,事情是这样的……”这位刑警开始有条不紊的介绍起来。
而齐胜天已经戴上手套,还没迈入案发现场的他,就嗅到了一股冲鼻的血腥味。等到他踏入卧室内,瞳孔一缩,被眼前一幕惊得不轻。
按理说,他一个老资格刑警,见惯了血腥的凶杀现场,此时为何又会因为一具马首而惊?只因为经历的越多,他越知道什么样的血腥场景越能震慑人心。
满床凝结近黑的血迹。一颗巨大的马首瞪着硕大的眼睛躺在上面,略微失去光泽的马瞳上倒映着室内办案采集信息的警员。
待到齐胜天看到马首断颈处的切痕,神色又是一惊,这到底是何种利器,竟然能切得如此平滑?这种平滑的感觉就像是被激光扫过一般。
“查出是什么凶器没有?”
“没有……事实上,这样的切痕不止一处,在别墅的房门以及马场那边被暴力破开的地方都是这种切痕,切痕光滑的简直不可思议。”跟在齐胜天身边的刑警啧啧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