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筱筱装模作样的提了一些问题,卫修也尽量做出解答,看起来卫修似乎挺在乎这份产业。本来不过借口延长两人独处时间的谭筱筱,渐渐也专注起来,心中打定主意一定好好帮他看好这份产业。
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嬉戏声,声音刚刚传过来,便被突兀的打断,然后陆陆续续传来女子呻吟的“唔……唔……”声,却是又一位女孩子被男友突兀的吻住。
这声音传过来,令谭筱筱面红耳赤,满心羞涩,似乎又有些期待。
卫修听到这声音心情反而忽然低落起来,他想起了安安。
“今天就到这吧,我送你回去!”卫修开口道。
“……好吧!麻烦了。”谭筱筱有些不情愿的道,夜色暗淡下却没有注意到卫修脸色的黯淡。
夜色所掩盖的不仅是人间焚身情。欲,更是对金钱的饕餮般的贪婪。
奢华水滴状吊灯之下的客厅空荡荡一片,在客厅光辉的一角阳台边却站着数位男子。阳台的灯没开,在夜之黑暗与人造光明抢夺的领地内,这几位男子脸色阴霾,低垂的眼帘下尽是冰冷的贪婪之色。
“十分之一的利益难道还不满足你吗?这可是无本的生意。”其中一位套着中国风麻衣短袖衫的中年人,脸色冷漠的道。
如果卫修在场,赫然就能认出这中年人赫然是豪商周破军!!!
“十分之一?”一名沙哑之音尖叫起来,语气中满是嘲讽:“你当这是你随便卖的一件商品,还有十分之一的利润?这十分利润本就全部该属于我们!这是兄弟们出生入死应得的利润!”
周破军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从死人手里借钱,也算是你们应该得的?”
“放肆!”那沙哑之音勃然大怒,噌的一声响起尖锐刺耳的金属摩擦之声,一条不知道藏在哪里,缠着细密金属丝的软鞭,嗖地飞向周破军的脖子。
“骷髅不可!”瓢头大急,一脚揣在骷髅的腰上,试图解救骷髅。
然而依旧有些迟了,就在金属软鞭即将缠上周破军脖颈的那一刻,一道流光默然闪过,鞭断,流光直袭骷髅胸膛。
也就在恰在这一刻,骷髅被瓢头一脚踹飞,那流光顿时失去最好的攻击点,不得不下转抹过骷髅的大腿内侧,在大腿内侧动脉一寸处止住,蓦然收回。
“唔……”骷髅闷哼一声,跌进人造光明的领地内,捂着大腿满脸豆大的冷汗。
场间突兀惊变,令所有人脸色浑然剧变,脚步微微移动,将周破军隐隐围住,手脚间更是若隐若现出惯用的武器。
“骷髅给我滚过来!磕头认错!”瓢头脸色阴郁到了极点,手中蓦然滑出一柄舌吻青子。
“不用了,你们这些人连死人都不磕头,给我磕头周某岂敢消受?”周破军冷漠的道,光洁得有些秀气的手掌扶住雕花扶栏道:“把血迹清洗干净就好,下次若有冒犯,我定摘你瓢子(脑袋)。”
暴露在光明下的骷髅真的仿若骷髅一般,身材消瘦的仿若骨架子,瘦弱的像个孩子。但是若是谁敢小瞧他,他手里那条在桐油里泡过,经过二十三道工艺秘制的捆尸索,绝对能摘了敌人的五脏六腑,就像摘了尸体上的金银珠宝一般。
事实上,骷髅正是搬山一脉负责摸尸的摸尸芽儿,这幅身材就是为了钻棺材而从小被训练出来的。
此时的骷髅看着伴随他有六年的捆尸索就这般被断为两节,眼中毫无心疼之色,有的只是无尽的恐惧。难道这就是掘岭一脉剑侠的实力?我居然连他的剑都没看见!!!
瓢头似乎毫不在乎手下的生死,走到阳台边与周破军齐肩道:“某人可没有周老板经商的头脑,最近该死的物价涨得那么厉害,某人总得给兄弟谋个娶老婆的钱。只要周老板愿意参与,并找到合适人选,我愿意让出三成的利润?”
“三成?”周破军冷笑道:“你看我现在很缺钱吗?”
瓢头露出一抹讥讽道:“嘿嘿,这可是个王侯墓,坟头五花土厚实着呢!”
周破军听到这话,星眸微瞪,眼神税利之极的盯向瓢头。
瓢头就跟没看到周破军的眼神一般,嘿嘿冷笑道:“这个斗子大啊,某人兄弟跑断了腿才找到点子,什么时候的斗子某人眼拙倒是看不出,不过绝对不是春秋斗子。否则何必过来请破军兄出山?如果破军兄再能找到鉴定之人,这利润无疑翻上一番,让出三成利润有何不可?”
“如此,不知周兄弟可否愿意?”
周破军沉默了下来。
古墓的泥土因为是挖出来再填回去,泥土成分混杂,所以行话俗称五花土。瓢头说这五花土厚实着,意思就是说这个墓未被盗掘过。一个未被盗掘过的王侯墓价值几何,就是以周破军的身家都有些眼红。
按理说如此厚利,瓢子遮掩都来不及,怎么还想起来找他周破军呢?
瓢子下面的话就解释了,只因为这个墓不是春秋墓。对于他们行内人来说,最喜欢的恐怕就是春秋墓,厚葬,无陷阱,便是原因。
不过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春秋墓几近被盗绝,几乎就没有没被光顾过的。
正是因为盗墓者的猖獗,春秋之后的墓室逐渐用上了机关。尤其是王侯墓,本身不缺钱财,这机关之恐怖,全葬盗墓者亦有之。
正是因为如此,为了保险起见,瓢子才想起来寻找外援。
太强大的外援不敢找,怕被吞了,所以思来想去就找到了周破军的头上。也只有周破军最符合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