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嘴角翘起,眼里露出一丝冷光,轻哼了一声,“做什么?捉贼!”
安瑾不知怎么的,心就提了起来,“捉、捉贼?怎么捉?”
长公主手指点着桌面,身子斜斜倚着,那模样仿佛一个运筹帷幄的女王一样,“不管他是谁,既然想要寻你,自是有什么目的,这个目的不成,当然还会再来,咱们只要做好准备,瓮中捉鳖就好了。”
按理说,安瑾应该也十分赞同才是,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直觉地以为这个贼应该对她没有恶意……
“这……”
“这几日你就不要出去了,省得那贼人在外面对你下手。”长公主打断她的话说道,她很少这样,但这事关乎女儿安危,她不能放松一点。
安瑾也想不出什么理由阻止,只好点头,“哦,知道了。”
长公主伸手把女儿抱在怀里,轻声说道:“别怕。”
安瑾摇头,她总觉得这事似乎不是她们想象的那样……
***
荣亲王和安逸陵在东宫呆了两天,这才各自回了府。
荣亲王回府吃了东西,美美的睡了一觉后,终于想起那个还被他罚跪在祠堂的儿子,他刚睡醒心情好,大发慈悲地让人把沈瑜叫了过来,准备好好给他讲讲这京中的险恶,下次可别被人算计了!
可是,当他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红光满面的儿子时,愣了一瞬,然后把手中的书狠狠甩了出去,怒吼:“滚!”
沈瑜只觉得老爹发疯了,把他叫来就为了说一句“滚”,真是越老脑子越糊涂!
他拿着书“滚”了。
只留下荣亲王在里面怒吼,“老子罚他跪祠堂,谁那么肥的胆子给他送吃的?看那红光满面的样子,这是罚呢还是享福?”
沈瑜隐隐约约听到他身边的仆从小心翼翼地回答:“是、是王妃……”
荣亲王:“……哦。”
沈瑜一把将书揣在怀里,跑回了自己的院子,最近两天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也不知道怎么了……
“那天她去哪了?”沈瑜百思不得其解,这样一想,心里就像有只爪子在挠,眼前尽是安瑾的容颜,挥也挥不去。
“要不……再去寻寻她?”他喃喃自语。
☆、44|35。34。5。9
沈瑜历来是个说干就干的人,那天没有见到安瑾,心里一直觉得空落落的难受,虽然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偏要去见她,但是这种感觉太难受,而他不是个会为难自己的人,所以还是决定走一遭。
这种事情他干起来是轻车熟路了,当夜等到所有人都睡熟,他偷偷溜了出来,一路避开了王府的侍卫,直奔长公主府而去。
沈瑜来到平日翻墙的老地方,熟练地爬了进去,双脚一落地,他下意识地打量四周,只见树影婆娑,夜风萧萧,往常他来的时候还能见到侍卫巡逻,今日却一个人影都没有,十分奇怪。
“这公主府的侍卫也太懈怠了,这可不行,改天得和姑父姑母说说才是。”沈瑜嘀咕了一句,也不再多想,举步就朝云岘馆走去。
云岘馆众人都睡熟了,院内一片寂静,他弓着腰来到安瑾卧室前面,捡起两个石子往窗子上丢去。
丢一个,过了一会儿没人开窗。
再丢一个,还是没反应。
“呀,睡得这么死?”沈瑜摸摸鼻尖,然后往四周看了一下,踮着脚尖往窗子边走去,他的双手搭在窗框上,轻轻地推开了窗,小声叫道:“阿瑾……”
可惜他的窗子才开了一小条缝,就听到上方传来“刷”地一声响动,一张细密的大网从天而降,一下子将他兜了个严严实实,而云岘馆的灯笼也一下子全部亮了起来,侍卫、仆人们都从四周涌了过来!
“呀呀呀,那个小贼暗算小爷我?”沈瑜被那张大网兜起来,高高吊在了半空,动弹不得,“呀,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