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却又昏暗的房间。
朴素却又华贵的房间。
“维多利加。。。。。。”
“我在。”
“小鸢她。。。。。。一直就是住在这种房间里吗?”
百感交集,复杂的情感让唐萧林想要发自内心的感叹些什么,却又只能哑口无言。
用着溢满哀伤的双瞳,他注视着整个房间。
注视着这个算上了窗帘以及天花板上吊着的灯具,也就只有五样东西的房间。
一台灯具,
一扇窗帘,
一把木椅,
一面镜子,
一张床铺。
没了,其他什么都没有了。
一眼望去,
一览无余。
就像是过家家一样,随意到了一种可怕的程度。
“有什么感想吗?”
目视着唐萧林小心翼翼将薇鸢放至床上,维多利加轻声问道。
“。。。。。。觉得有点可怕。”帮薇鸢盖好被子后,唐萧林实话回应道。
“她就是这样的人。”
略微扫视了一眼周围大量让人感觉眼睛生疼的白色,维多利加轻叹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合理化的基础上。”
“留下灯具是为了照明。”
“留下窗帘是为了遮阳。”
“留下木椅是为了放松。”
“留下床铺是为了睡觉。”
“除去这必要的四元素外,在她的想法内,她的房间便是已经不需要其他任何东西。”撇了眼被摆在窗户旁的落地镜,维多利加便是再度将视线转移至了唐萧林的身上:“她很理性,她是一个将世界万物只分成了[需要]以及[不需要]的孩子,所以,说实在的。。。。。。”
“我很庆幸她能够预见你,林。”
留下这句话,维多利加随即转身走向了门口。
然而,就在她准备将房门拉开之时,她却突然停下了。
“。。。。。。林,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你最害怕的东西是什么?”
“。。。。。。我不喜欢我的家人或是朋友受到任何的伤害。”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