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微微倾身,将话言凑近驻足原地颤抖不止却不再任何动作的个体,他微笑着压低了嗓音:“我们之间的谈话还没有结束呢,你这临时退场什么的。。。不太好吧?”
“不。。。那,那个。。。我。。。。。。”
“没事的,我能够理解。”
“我们每个人都会有自己害怕的东西。”带着一丝关切的声音温和道:“更何况。。。怕黑并不是什么羞耻的事,它是我们身体的本能,换句话来说便是身为人类的证明。”
“来,先回去吧。”
声音在他的背后不紧不慢继续响起:“毕竟。。。我想,你应该也不愿再让大家看到自己难堪的一面吧,先生?”
“。。。。。。是,你说的对。”
听着,他的身体逐渐停止颤抖。
只是不知为何,面色莫名呆滞。
两人重新走回幽暗的废弃仓库。
远望着这一幕,些许路匪们不禁面面相觑。
“喂。。。我怎么感觉,他好像是被拷问了啊?”
一个还没有进行过一对一式交谈的人面露疑惑。
听闻到他这般言语,坐在他前排同位的人顿时似如通了电的机器般,脱离原先的沉默不语,偏头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另一人,疑惑道:“你难道没和他们说过吗?”
“。。。。。。啊?”
闻言,那人起初有些困惑,可很快又似若想起什么一般,恍然大悟道:“呃,好像是呢。。。以前顾及小陈他面子,就没提,不过看他现在这样子。。。感觉还是说出来会比较好。”
听到这些,最初开口的人不由产生兴趣,准备洗耳恭听。
恍然大悟的人继续解释道:“小陈他啊,其实怕黑。”
“。。。。。。?”
有人当场无语。
“。。。。。。不是,怕黑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他还有幽闭恐惧症。”
“。。。。。。那没事了。”
有人不再无语,甚至倍感同情。
他们的谈话声虽说不算太大,却足以回响在这近乎唯有死寂的空间之中。
于是,许多人便不再在意刚才发生的事情。
毕竟。。。。。。
不换再怎么说,他们都是亲眼看见那位少年和声和气对待自己的同伴,让他不再被病症带来的恐惧所折磨。
因此,他们甚至心怀敬意,竟然对少年的手下留情产生了原先并没有的感激之心。
。。。。。。
又一个五分钟再次消逝。
同样,又仅有一人走出。
和原先因为病症产生恐惧所导致的面色狰狞不同,他脸上的表情已经重归平常,带着恰到好处的尴尬陪笑,缓步朝向众人走来。
“抱歉。。。刚才不小心情绪有点激动得难以控制,让大家看笑话了。”
他的声音很寻常。
寻常得随处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