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来来回回,他一共跑了28趟,盖了18颗官印,送了87次银子,终于打通关节走进学政衙门。
学政衙门大堂内,只有一名书吏在办公。
二狗子经过这一顿折磨之后,很驾轻就熟地堆上笑容,奉上银子,然后再谈正事。
“你倒是很懂事。”
书吏接过银两,难得地夸了二狗子一句,然后接过他手里厚厚的一堆材料。
“保荐信呢?”
“什么保荐?”
二狗子一头雾水,他跑了这么多趟,可没听说过要什么保荐。
“你连这也不知道,还报什么名?回去好好种你的地去。”
那书吏把材料往二狗子身上一扔,就打算往外轰人。
二狗子只能火速掏出一块银子奉上。
“求求你了,能不能跟我说说?”
果然,跟官府打交道,花银子才能正常交流。
“无论文武,参与考试必须有三名秀才联名保荐,才有资格报名考试。”
“啊?”
二狗子有点懵,他一个土农民,上哪里去找三个秀才老爷,还要联名给自已写举荐信。
他总共也只认识张有良一个秀才,人家恨不得自已死,哪里肯写举荐信?
而且,另两个秀才又到哪里去找?他又哪来这么大的面子?
他苦练这么多年,知道现在不是吝啬钱财的时候,连忙掏出一大块银子,起码有一两重。
“如果没有举荐信,还有没有什么能通融的方法?”
“没有!”
“这是朝廷立下的规矩,谁都改不得,要杀头的。”
当二狗子走出学政衙门的时候,他垂头丧气,仿佛被人反复虐打了几十遍。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规矩,让他这种没有关系背景的人怎么办?
愁!
苦练这么多年,又来回折腾这么久,最后还是被报名这一关给拦住了。
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回春堂门口。
二狗子心中一亮,司马义是城里的地头蛇,也许他有什么办法也说不定。
“二苟老弟,你上次要的培元固本丸,我早就帮你换好了。”
司马义看到二狗子,从柜子里拿出二十多只瓷瓶,里面都是培元固本丸。
“哦,这段时间忙其他的事情,差点把药丸的事情忘记了。”
“什么事,能忙得连培元固本丸都忘记了?这可是几百两银子,你要是再不来,我可就贪没了。”
司马义察觉出二狗子神情不太好,半开玩笑地问道。
“唉!就是一些烦心之事。”
两人虽然认识有一两年,但也没有很深入的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