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日玄浩回到营地后,立刻着手调动础海关一干军士的职务,他没有时间再玩下去,更不想再见到腾飞海献媚的面孔。当腾飞海人头落地的时候,周坤才知晓,梁王并非他原先以为的那样。然而他已向雍帝参劾梁王淫逸荒诞,奏表正在送往盛京的路上,周坤不禁着急,再次求见了梁王。
“你说的是这个吗? ”西日玄浩两指捏住一本奏折,丢到了他面前。
周坤拾起阅后称是。
“时间不够,本王只能杀一儆百,希望你回去后,向那些骑墙望风者透露一二。若想要一个太平的础海,不仅要彻底驱除外敌,更需要我们自己的内部上下齐心。你做得不错,但你这个人太直,难当重任,往后你得多跟田胖子学学。对了,这奏折就是田胖子偷的。”
周坤惭愧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西日玄浩打发周坤走后;又叫来了田胖子,“偷盗官员上呈皇庭的奏折,田胖子,你胆子也够肥的!”
满心以为梁王会对他示好的田胖子,被当头泼了盆冷水,只好赔笑道:“下官也是权宜之策,周大人所奏不实,送呈上去,对大家都无益处。什么该交代,什么不该交代,下官还是知道的。”
听他这么说,西日玄浩明白,关于令狐团圆的事儿,胖子是不会捅出去的,至少在础海之事了结前,胖子不会说。思忖一二,西日玄浩道:“时下础海正值用人之际,你能文擅武,少不得出力的机会。”
田胖子大喜,忙不迭地表了番忠心,西日玄浩却厌恶地道:“少来这套,你是宫里出来的,该知道我最讨厌奉承谄媚。还有,你最近和周坤他们走得很近, 我已经嘱咐过周坤了,叫他跟你多学着点。你得把他们给我带好了,如若出了什么状况,我唯你是问!”
田胖子擦擦汗,梁王真是太难伺候了。
西日玄浩还不打算放田胖子走人,继续敲打他道:“你跟我终究是要回盛京的,但他们不同,他们生于斯长于斯,我不想等我们走后,他们又继续庸碌无能,这个事就落到你肩上了!”
田胖子与西日玄浩谈完础海人事,几乎是软着腿走出营帐的。
田胖子走后,西日玄浩身后蹦出一个侍卫,正是乔装的令狐团圆,“你还真记仇!”
西日玄浩丹凤眼一斜她,漫不经心地道:“你懂什么?他是有几分本事的人,所以就得这样用!”
令狐团圆若有所悟地点点头,西日玄浩却戳她的脑门,“女人别管政事!”
令狐团圆摸了摸额头,有点恍惚。西日玄浩对她,越来越亲昵和随意,这让她几乎产生错觉,好像无缺就在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但西日玄浩到底不是无缺,无缺不会戳她脑门。
“想什么呢?”
她抬头,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丹凤眼,又连忙低头。他本就生得好看,可当他眸光璀燦地盯着她时,以前她会很不争气地紧张,现在却是浑身不舒服。
“过来!”
她下意识地凑近他,又立刻觉察到了不妥,她何时如此听他话了?然而她想抗拒时已迟,西日玄浩一伸手就勾住了她的腰。
“做什么?”她双手抵着他的胸膛问道。
西日玄浩薄唇微微上翅,道:“挨近点瞧,你穿男装的模样真丑!”
“你这嘴从来不会说好话,心口不一的。其实你想赞我貌美如花,就是身穿男装都好看对不?”说完她自己都觉得很臭屁。
但是他却道:“好吧,你貌美如花。”这下令狐团圆不好意思了,不想他又跟了句,“就是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他在她的胸前比画了一把,“女人得长成这样才叫漂亮!”
令狐团圆忙不迭地蜷身,退后三尺。但是逃得了他的怀抱,却逃不了他的目光,“滚的样子还不错,呵呵!”
令狐团圆以手掩面,再也受不了他的笑容。
“就这样不想看着我?你已经好几天不给我看了!马车里那个主动投怀送抱、色胆包天的浑球去哪儿了? ”
“打住!不要说了!”令狐团员蹲了下来,抱住自己的双膝,恨不能把脑袋埋到地下。
西日玄浩走了过来,他身体的阴影覆盖住整个她。俯视了她一会儿,见她依旧没有起身的意思,便用脚尖踢踢她,“敢做不敢当了? ”没有反应,他又踢重了些。
“别踢了,会踢死人的!”令狐团圆摸着被踢疼的腿部,嘟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脚重,把阆夕殿都踢坏了!”
西日玄浩笑出了声,把她拉起来,强硬地抬起她的下巴,见她还躲闪,便顺势抱紧了她,“这些天我忙于政事,没有时间陪你,等过一阵我把这里的事都忙完了,我带你去缮滑。你不是想去那里吗?那里可是我西日皇族的圣地,等闲人是进不去的,我带你风风光光地去。”
令狐团圆的指头陷入他的衣袍里,难得西日玄浩如此温柔,却叫她心绪更乱。
“看你刚才滚的样子,身子该是好了不少。”他在她耳畔缱绻, “今儿得和我滚一窝了。”
令狐团圆的心狂跳起来,西日玄浩亲吻着她的耳垂,耳钉被他的唇牵动,仿佛带起一股激流横穿过她的头脑,她猛然甩头,用双手推开他。他正愠怒,她却弹身而起,一下子跳挂到了他的身上,他猝不及防,被她推倒在地。再被动下去,她就真的与废物无异。令狐团圆压下心头狂跳的不安,两眼一闭,凑头上去,就是一阵好啃。
西日玄浩的胸膛微微起伏着,他要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