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拓海决心做毫不相干的那个,他直接把地点定在了录节目时住的宾馆,没搞什么花里胡哨的,只有虞迹一个人拿着便携式摄影机录他。
宾馆仿日式风,他们住在一楼,推开门隔一条木质走廊,外面就是种着樱花的小院。最大的那颗樱花树下用石头围出了一个池塘,水不是很清澈,微微泛绿,里面养了两条观赏鱼。
池塘和走廊之间用青石板连通,上面或多或少撒了飘落的樱花花瓣。院内的路灯造型古朴,灯光昏黄,夜风拂过将花瓣卷起,就滚过一阵浅色的浪。
录制彩蛋的时候池拓海把门推开了,天气并不冷,他和虞迹都先洗过了澡,只穿着自带的睡袍。池拓海坐在榻榻米上,门外的天穹挂着一轮半圆不圆的月,黄而亮,清辉从天际淌到他的脚下。
他笑着问:“拍得清楚吗?要不要开灯?”
虞迹坐在他正对面,一条腿半屈,姿态很放松。他调整了一下焦距,月光和院子里的路灯映入房间,已经足够把池拓海照清楚。
“不用。”他颔首:“可以开始了。”
“大家好,我是小厝村。”
池拓海很自然就朝镜头打了招呼,不像演戏需要进入“状态”,这时候呈现在画面里的似乎就是他真实的自己。
“一直以来大家都很支持我,给了我很多包容和爱。但我其实没有和你们建立起过对话的渠道,没办法让你们了解我,也没办法给你们回馈……很抱歉,喜欢我很寂寞吧?”
池拓海眼神是静默平和的,语调非常温柔。黑色的丝质睡袍裹在他身上,只在腰间松松系了带子,前襟敞开着,能看见两片胸肌中间夹出的深沟和一小部分腹肌。
“我想了想,还是必须亲口感谢大家才可以,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弥补一下,不让彼此留下遗憾。”
闻言,正在录视频的虞迹动了一下眉毛。
池拓海说着,拿出了一本记事本,上
第42章
云层被风吹开,月色再度明亮起来。
虞迹放下了摄影机,再无遮挡地与池拓海面对面。他的眉心不自觉皱着,展现出同心中剧烈情绪的对抗,眼底沉如暗海,脸颊的咬肌紧紧绷着,表情压抑冷峻,仿佛矗立在沸腾岩浆上的冰山。
悄然无声的漫长对视后,池拓海安静地弯了弯唇角,低声说:“这样看我……小迹,不想结婚吗?”
虞迹闭上了眼睛。
尽管眼睛闭着,却阻挡不了眼眶泛红。他的睫毛轻轻颤抖,听到布料和地板摩擦的声音,再睁眼时池拓海已经从榻榻米上来到身前,屈膝半跪着。
对方的指尖触到脸颊,虞迹哑声说:“我不知道……原来你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