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哈哈一笑,说道:“陈兄,你真是君子。那么,这样吧,你也帮我们一件事情,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收下这笔银子了。”
陈石星道:“不知两位要我帮忙什么?”
那姓张的男子低声说道:“金刀寨主在什么地方,你可以告诉我们么?”
陈石星假装吃惊的样子说道:“我,我是一个做小买卖的正当商人,可、可不知道什么金刀寨主、银刀寨主。”
那姓王的汉子笑道:“陈兄,你不用害怕,我们不是公差,不会把你捉去坐牢。实不相瞒,我们是来投奔金刀寨主的。”
陈石星道:“我委实是不知道呀!”
那汉子眉头一皱,说道:“陈兄,这你就不老实了。我们是诚心和你交朋友的,请你也打开天窗和我们说亮话吧。”
陈石星道:“你们要我说什么呢?我、我,委实是——”
那姓张的汉子道:“别说你不知道了。倘若你不是和山寨有往来,你怎敢到这里来收买山货?”
陈石星这才说道:“好,那我就和你们直说吧。不错,我是认识山寨的人,也可以带你们去找金刀寨主,但我可得先知道你们……”
那姓王的汉子连忙说道:“陈兄,你要知道什么?”
陈石星说道:“两位是从大理来的,大理段府的小王爷,不知两位可认识吗?”
那姓王的汉子哈哈笑道:“实不相瞒,我们正是段府的门客。这次前来投奔金刀寨主,事先也是请准了小王爷的。本来小王爷也要来的,不过他是树大招风,暂时还不便轻举妄动。”
陈石星缓缓说道:“原来你们是段府小王爷的亲信,失敬,失敬。”
那姓王的汉子哈哈笑道:“陈兄,如今你已知道咱们都是自己人了,你可以放心告诉我们了吧?”
不料笑声未已,陈石星忽地出手,只听“卜通”一声,那姓张的汉子先给他点着穴道,倒在地上。跟着就抓那个姓王的汉子。
那姓王的汉子本领高强一些,陈石星一抓竟没抓着他,他身躯一矮,霍地就是一个摔角中的招数“肩车式”反扳陈石星双肩,只要陈石星脚一离地,就要给他摔了出去。
“摔角”是蒙古武士的看家本领,陈石星懂得中土的各派武功,摔角可没有学过,冷不及防,竟然被他举了起来。
可是陈石星虽然脚已离地,那汉子却是抛他不动,肩头就像压着千斤重物似的。突然间肩头痛如刀割,琵琶骨已给陈石星抓着。
陈石星陡地喝道:“你们不是汉人,你们是瓦剌鞑子!”
那两人的身份突然给陈石星喝破,不觉都是大吃一惊,面色倏地变了。
那自称姓王的汉子强辩道:“你的眼力不错,我们的确不是汉人,我们是大理的彝人。只因知道小王爷和金刀寨主甚有交情,是以冒认他的门客。”
陈石星冷笑斥道:“胡说八道,我刚从大理来,你能够瞒得过我?我已经知道你们的身份了,你还不说实话,那只有自讨苦吃。好,先给一点厉害你尝尝!”
陈石星手上加了把劲,那两人只觉得浑身的关节都好像给利针刺插一般,那自称姓张的汉子首先难以忍耐,叫道:“好汉,饶命!你松一松手,我说实话!”
陈石星减轻抓他的力道,那人颤声说道:“我们是从瓦剌来的,但我们是奉命而来,身不由己。”
陈石星道:“奉谁之命?所为何事?”
在他减轻抓这姓张的汉子的力道之时,同时加重了抓那姓王的汉子的力道,那人杀猪般的大叫起来:“我,我也说实话了!”
那冒称姓王的汉子说道:“我们是奉了将军之命来侦查金刀寨主的下落的。”陈石星所料不差,果然是瓦剌派来的“细作”。
陈石星心念一动,赶紧便问:“那么金刀寨主原来在什么地方,你们料想是应该知道的了?说得详细一些,谁说得详细,我就减轻谁的惩罚。”
那姓张的汉子道:“不错,我们来的时候,官长有张地图给我们看的,不过,不过——”
那姓王的喘过气,抢着说道:“这张地图在我身上……”
陈石星喝道:“好,你拿出来,你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