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哭着,谢无病还发出了狼叫声。
那叫一个可怜,悲壮,凄惨。
苏宁正待仔细询问,厨房里,脾气火爆的王氏当即提着擀面杖冲出来道:“你再说?”
“王-八犊子,反天了不是?”
“你安风哥哥前个上午受店里指派,要他亲自押送一批绣品去两百里外的“梅兰镇”。”
“这一来一返的,少说要今天下午才能返程到家。”
“我也托熟人打听过了,他的确确去了“梅兰镇”,就你眼尖,还死不承认的说没看错?”
“我看你是嫌老娘抽的轻了
,想多挨几棍子尝尝味道?”
谢无病吓的不敢再哭,缩着脖子往苏宁身上靠。
眼泪哗哗的,一个劲的抹脸哽咽。
性子柔弱的谢无灾也在这时开口解释道:“易叔,小弟真就认错人了,安风押送货物上马车时,我是亲眼看着他走的。”
“而且他和我约定好了,今日返回城内后,晚上会来我家吃饭。”
“嗯,见见我爹妈,顺便认认门。”
说完这些话,她脸如火烧,一直红到了耳朵根。
苏宁赶忙做和事佬,将谢无病搂在怀中道:“天黑乱人视线,瞧错了也是人之常情。”
“再说了,无病也是关心自家姐姐嘛,本意是极好的。”
“是不是?”
揪着小家伙的耳朵,苏宁不忘朝王氏恭喜道:“未来女婿上门做客,嫂子,今晚你得多做几个拿手好菜了。”
“还有我谢大哥,两坛酒怕是不够咯。”
王氏喜不自禁道:“早就准备好了,就等安风从梅兰镇回来。”
“对了易老弟,红春还没跟你说吧?你晚上也过来吃饭,多个陪酒的家里也热闹点。”
“也顺带帮我们看看安风人品如何,是否值得无灾托付一生。”
苏宁假惺惺的拒绝道:“我下午来吃,晚上又来吃,麻烦你们忙前忙后的,也太不知好歹了。”
“恩,我来坐一会,喝杯茶就走。”
王氏着急道:“那不行,我和红春商量好的,到时得请你帮忙,卖几坛美酒给我们。”
“未来女婿第一次上门,这哪能让他看轻了?”
“你放心,该多少钱多少钱,都是小本生意的,绝不让你吃亏。”
苏宁汗颜道:“嫂子,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咱两家处的像一家人,什么卖不卖的,你就直说要多少坛酒,我到时一准给你送过来。”
“以后啊,无灾嫁人,无病娶亲,酒水都算我的,不要你一个子。”
王氏喜笑颜开,抖着擀面杖激动道:“那,那哪好意思哟。”
换完新棉袄的谢红春也正好从房间里走出,瞧着堂屋里互相客气的两人,他大手一挥,当场拍板道:“易老弟既拿咱当一家人,咱要是一昧的跟他客气,那就是看不起他。”
“去,烙你的饼去,平日里无病不知吃了人多少糕点,七七八八的,十来个银币总有的,也没见你向今日这般假客套。”
“我说了,咱易老弟不是小气的人。”
大咧咧的坐下,谢红春系好新棉袄的纽扣,瞥了眼还猫在苏宁怀里哭鼻子的谢无病道:“你娘打你,是为你好。”
“这关乎到你姐的终身大事,要被你个兔崽子睁着眼睛说瞎话给破坏了,老子……”
嚼着牙根,谢红春脸蕴煞气道:“老子非得抽的你一年下不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