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本到了尚书省,却不见。
那只能说是两人的问题。
房玄龄道:“我一直没见到过礼部呈上的奏本。”
话已至此。
长孙无忌心头哀叹,舅父啊舅父,怎么越来越糊涂了啊。
这下如何交代?
高士廉心头微微苦涩,道:“殿下,奏本在我手上,臣没有第一时间上呈,是想派人调查清楚,免得出现捕风捉影,惊扰陛下与殿下。”
长孙无忌心头暗松一口气,还算没有老糊涂。
于志宁直接不爽了,“申国公这话是何意?”
“难道说我礼部是没有经过核实查验的嘛?”
“捕风捉影之说,简直是对礼部的污蔑。”
“申国公怕惊扰陛下与殿下,难道我们礼部就不怕了?”
“请殿下让申国公收回此言!”
高士廉与长孙无忌属实没想到,于志宁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谁听不出来这是托词,大家不计较打个圆场就行了。
如此较真干什么?
高士廉道:“殿下,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于尚书不要过度猜测了。”
于志宁冷笑道:“什么叫我过度猜测了。”
“这话是在殿下当前,陛下在后,会议记录最终都要呈到陛下面前的。”
“申国公这些话,我要是不反驳,落在陛下的眼里,如何看待我礼部?”
“我礼部落下敷衍了事,办事不力的印象,你申国公来负责吗?”
“申国公,说话是要负责的,这不是关起门来,是显得殿,是君王御前。”
魏征不由侧目。
可以啊小老弟。
这攻击力十足,太过于犀利了啊。
房玄龄狐疑,他有点不解,当初太子在这于志宁的教导下,是怎么成长的这么优秀。
就这不假辞色的行为,自己听了都头疼无比。
“于尚书,你这话从何说起。”长孙无忌站出来帮忙说话了,“申国公不过是解释一下,你就要十句百句的反驳。”
“既是知道在君前,你礼部尚书难道不懂得什么叫礼数吗?”
干起来了。
双方干起来了。
房玄龄跟魏征乐得吃瓜看戏。
马周低头数着地面的纹路,看看怎么才能数出花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