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直有点心疼老爹,多少天没睡好了。
他不由腹诽,太子是要把老爹往死里搞吗?
但太子又指派孙思邈来。
“行,我知道了。”
房玄龄头也不抬的说道:“你去民部走一遭,请赵国公将长安试点教育的支出用度,交你带回来。”
“是!”
房遗直道:“不过阿耶,先把药喝了吧。”
“行吧。”
喝完药,房玄龄继续埋首,没多时,等到管家禀报,孙思邈来了。
他这才空下手,拿着文书出去。
“劳烦孙先生了。”房玄龄说道。
“梁国公客气了,应该的。”
孙思邈在为他检查,房玄龄也不浪费时间,拿着文书在看。
“梁国公最近休息不好,身体有点匮乏了啊。”孙思邈说道:“平时也吃得少了吧?”
“哎。”
房玄龄叹道:“我要梳理好一年来的尚书省事务,在大朝议做工作报告。”
“现在不急也不行,只能是抓紧一切时间了。”
“喝茶的时间也没有,别说吃饭了,随便填填肚子,不饿就成。”
他知道孙思邈是太子的人。
这会儿也有诉苦卖惨的意思。
孙思邈捻着胡须,一手搭在房玄龄的脉上,仔细感受脉搏。
他道:“不知国公是否知道,东宫有一种,不用人为抄录,却能印刷书籍的东西?”
“哦?”
“这是何物?”房玄龄有点惊奇,他放下文书,不由思量起来。
孙思邈不会这么平白无故,说这么个事的。
肯定背后有含义。
他几乎能确定,有太子授意的。
“我听闻太子提起过。”
“说是这次大朝议后,要将尚书省做的工作报告,其报告内容会以类似邸报的方式,在一种名为报纸的载体上,进行刊登,明发天下,使大唐百姓皆知。”
孙思邈道:“这种印刷的办法,能够最快的将工作报告复刻出成千上万份。”
房玄龄放下文书,不动声色的询问,道:“真有这般神奇?”
“我倒是没见过,只听太子是这么说的。”
房玄龄感觉有点口渴,拿起身旁的茶杯,微微的抿了一口。
见状,孙思邈笑问道:“国公这下有喝茶的时间了。”
“这也多亏了学士到来,为我检查身体,否则如何能忙里偷闲,品这口茶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