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容凝重地坐下来,气息急促地说道:“许总,你收到消息了没有,曾欣已经跟万豪的代表接触了。”
我叹了口气,严肃回道:“是的,我刚给万豪的代表打了个电话,正想把消息发往董事会呢,您就进来了。”
他脸色更凝重地问:“打了什么电话?”
我平静地回道:“我已经确认了,万豪已经跟曾欣签约了,而且签约的合同是五年。”
他骇然失色,不敢置信地问:“什么,已经签约了?我以为只是初步接触,吃了个饭而已。”
我摇摇头,严肃地回道:“不是,已经签约了。”
他气恼了,“真是岂有此理,许总,你可能有所不知,曾欣这个人,非常的讨厌,一直跟我们圆梦集团搞对抗,上次那块地她就趁火打劫,明知道我们在乎那块地就把价格抬高一倍以上,好在被您高明地谈妥了。不过这次,她是怎么知道万豪的代表过来了呢,而且万豪的代表刚到就被她捷足先登了。”
他老眼中精光闪烁,六十岁的他,看起来非常硬朗,眼神里对我产生了质疑的光芒。
我的目光移开他的视线,凝重地说道:“通常来说,万豪的代表首先考虑的是跟我们圆梦合作,其次才是跟别人合作。曾欣可能非常看重这个,我想她想要知道万豪的代表到来的消息,应该不难吧?”
他道:“是不难,可是她太快了。而且,她怎么会有那么优质的建议书呢?”
看着朱总质疑的眼神,我淡定道:“这个有谁知道呢,我以为我的建议书已经够好了,没想到对方还没看,就选定了曾欣的建议书。”
他叹道:“唉……许总啊,我以为您的建议书已经是最好的了,跟往年的总经理相比,您的建议书不知好了多少倍,没想到的是,这曾欣,她难道有比您的建议书更好的建议书吗?”
我沉重地思虑着摇摇头,坦然回道:“我不知道啊,这也是有可能的吧,也有可能他花了很多钱去买下来的合同吧?”
他沉重忧思地点头,“嗯,这也有可能,许总,你不知道,曾欣这个人非常令人讨厌,这两年来,她多次与我们公司作对,凡是圆梦集团做的生意,她都会从中作梗,上次税务的事情,董事会就怀疑,是曾欣派的人做的手脚。”
我不解地问:“她怎么做手脚啊,难道她在我们公司有内奸?”
“对,董事长就曾怀疑,在资深的三名会计之中,就有可能有一名是曾欣的内奸。”
“哦…仅仅是因为董事长进了监狱,他就对那三名会计起了疑心吗?那名会计不是进了精神病院吗?”
他深深地看我,然后点头道:“对,也是,这次万豪的代理权对我们圆梦集团来说太重要了。这近十年来,他虽然会考虑别人的建议书,但是除非别人开天价,否则他一向是跟我们公司合作的,这次怎么就反水了呢?难道她的建议书真的那么好?”
我装得深深地疑虑道:“这确实有些奇怪呀,不过也有可能是我们小看了敌人了。”
朱总哀叹道:“唉…近几年来,我们公司跟万豪合作得非常好,创造了许多的佳绩,如果没有了万豪这个合作伙伴,那对我们圆梦集团的打击就太大了。”
我沉重地回道:“那似乎也没有什么扭转的办法了,毕竟他已经跟曾欣签约了,凭我们十年的关系,恐怕也是无法改变的。他是知道我们圆梦集团的诚意的,只是说生意人就一个字,钱。他是从利益出发的,而不是从和我们圆梦集团的友情这一点出发的。”
“你说得对,好了,我要去汇报董事长了,就先走了。”
“好。”
看着他离开,我知道明天董事会,要发生大事了。
待朱总出去后,我立即给郑旭打电话。
“喂,阿旭,你盯到了冯进尧没有?他有没有把唐三彩运出工地?”
郑旭道:“没有啊,我没有看见,应该还在工地之内吧?他封锁得死死的,任何人不得随便进出”
我说道:“他不会把那个宝物放在那里太久的,要么在今天或明天运出,要么已经运出来了,你继续在门口紧盯着。”
他惊讶道:“哦!我看见了!”
我心中一动,急忙问:“你看见什么了?”
他回道:“我看见冯进尧开车朝着你的公司而去了。”
我想是因为这次万豪代表的事,才使他暂时放下研究和欣赏唐三彩。
我想,应该没有哪个工人敢作证,冯进尧独吞了文物吧?这个老家伙,看来是真的想据为己有了。
我又打了个电话,假装跟诗诗闲聊,问诗诗在哪,她说在公司,我问她多久回家,她说估计还有一两个小时。
我趁诗诗不在,匆匆回了一趟别墅,我发现别墅里面只有保姆阿花在,林心怡不在,她昨天就说过,今天有事外出,可能到晚上才能回到家。我于是在我和诗诗的房间内安装了针孔摄像头。
我得想办法探听诗诗的秘密,因为诗诗大部分时候都是待在自己的房间之内,而不是大厅之中,所以也许可以探听到她跟别人的对话,比如她跟冯进尧的对话,或者跟林心怡的对话。
冯诗诗真的对我没有起疑吗?
安装完毕后,我查看设备,在手机上可以看清楚,也可以听清楚。
如果可以录下冯进尧犯罪的话,就太好了,我得想办法引冯进尧说出犯罪事实,尽快把他的话给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