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伤得如此重?
只能治些跌打损伤的郎中吃了一惊,待他看清那人脸上黑炭下藏着的如蜈蚣般的一条长疤,吓得直直往后退了一步。
这些人莫不是被人追杀的亡命徒。
郎中心中刚产生退意,正想叫这些人去别处大医馆看看。
冷不丁被一把刀架在脖子上。
刀尖锐利,散发着森森的寒意,不知什么时候,隔壁犬吠声停了。
“请把刀放下吧。”
对面那位身量较高的青年委婉劝道,他的嗓子被烟熏了,有些嘶哑,声音像是被人扯开了。
“快进来快进来!”郎中只能暗道倒霉,把门口三人给请了进去。
架在脖子上的刀终于移开,短短几分钟,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余光一瞟隔壁,透过篱笆的缝隙,隐约看到一滩红色的血,和一条躺倒在地上的狗。
把肚子上开了一个大洞的人摊在唯一一张木板床上,郎中用剪子剪开了他的衣服,因为紧张,喉咙滚了滚。
他闻到了一股烤肉香,用剪子仔细剪开那人破烂的衣服,肉已经和内衫黏在了一起。
小心翼翼地把一点皮肉揭开,惊得差点呼出声来——这人已经被开膛破肚了!
那股肉香正是因为不知道谁,又或者是他自己,用滚烫的铁东西把这些肉给粘住了,要不然这人的肠子都会掉出来。
郎中擦了擦额角流出的一滴汗,他医术不精,治不了。
治死了,他肯定也活不了,而他估计也请不走这些亡命徒。
“他治不了。”
没等郎中说话,之前用刀架在他脖子上的人就说话了。
登时心下一紧,他怕他们要杀人灭口。
郎中大气不敢出,只听见那人继续说道:“从他这拿些药,暂且应付一下,你们先跟我们走。”
语气不善,且隐隐透露着不耐烦,他这个旁观者听来,只觉得这群人随时都有可能拔刀相向。
但眼瞧着有送瘟神走的机会,郎中连忙说道:“有有有,我这里有上好的药粉。便宜给你们不不,直接送给你们。”
但没人理会他,气氛顿时变得格外焦灼。
半晌,稍矮的青年问道:“敢问阁下为何出手相助?”
啧了一声,不耐烦的声音又响起:“你们当真是蠢,不该信的人偏要信。”
陷入沉默。
最先看见的那身形匀称挺拔的青年走近,从郎中手里接过药,从腰里摸出几点带着黑炭的银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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