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有一种预感,他只要一松手,风筝离线跑了,就再也追不回来了。
心里无数次克制不住地叫嚣着杀掉顾如晖,一种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杀掉了他,他似乎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杜清宴都忍了下来,他完全有能力可以布一场更大的棋,杀掉他,是快但不理智的方法。
……
甘鲤就知道她灵机一动说出的那句回答是最优解。
她果然成功地转移了黑莲花的视线,咬咬牙,继续说道:
“你自己也应该清楚,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比情情爱爱重要的东西,就算没有,这些东西叠加起来,总会有比它重要的。”
少年目光如炬,极具压迫性地站在她面前,不肯避让分毫。
她突然自嘲似的说道:“你杜清光喜欢的东西就非要弄到手吗?”
她亲昵且故意地喊了他的表字。
“你也不见得有多喜欢我,只不过是从来没有受过挫折而已,我也实在可笑,因为比不过你,便要在这和你玩过家家的游戏。”
明知是刻意的挑衅激怒,少年的脸色依旧沉得能滴出水来。
眼里的阴霾已经蔓过了大半,窗外明媚的颜色格外刺眼,杜清宴怒极,语气反而轻快:“照你的说法,我要放你回去,才算是真正的喜欢?”
甘鲤出生到现在,都没说过刚才那样刻薄的话,一鼓作气说完后,心脏跳得太快,心悸得难受。
她以退为进:“你不如放我走,最后是成是败,都不会怪你。好好冷静一下,按照你的家世品貌,比我好的人海了去了,何必猪油蒙了心,吊死在我这棵树上。”
她这一句,好像打碎了一面假镜子。
玉面的菩萨变成了无间地狱里的恶鬼,少年面上的表情失控般反复变化,最后定格在一个熟悉的笑容上:“如果我说,非你不可呢?”
这个人好说歹说,就是劝不动,弄得她甘鲤就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似的。
甘鲤跟着他斗气斗上了头,“你并不是非我不可,这都是其他人提前算计好的。”
她直视少年满是怒气的眼:“要不是它提前算好,早在山崖那里,我就被杜镛给害死了。”
甘鲤最后还是留了一分薄面给他,没有直接说“被你给害死了”。
她诡异地混进他的家里,他表面上礼貌相迎,暗地里想要置她于死地,这笔账谁都算不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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