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鲤心思一动,忽地发现进门来就没正眼看过她的吴栓,此时又眯着一双眼,贼精贼精地上下打量着她。
阮元一把挡住甘鲤,“那东西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
才收了一笔大钱,吴栓态度好上许多,“我怎么知道在那里,本来想当了他留下来的东西买点米吃,谁知道这死鬼还防亲儿子,东西还上了一层机关。”
想到这他就来气,“我怎么也打不开,这东西看上去又值不少钱,我又舍不得砸烂,最后饿昏头了,实在没办法,找了块大石头,砸了一炷香时间才把它砸烂。”
阮元问:“里面的东西呢?”
“就是一张破纸!砸了我那么久,就砸出来几节竹片,又不能吃,我随便看了一眼,某天上茅厕的时候,顺手拿去用了。”
“……”好像有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
甘鲤问:“除了我们,谁还来找过你。”
吴栓啧了一声,“给这么点钱,却问这么多问题,果然有钱人就是扒皮,我怎么知道是谁,肯定是像你们一样的官老爷喽。”
他摸摸下巴,“不过真可惜啊,他们要出几百两银子买那张纸,可是都掉进茅厕里去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就算贪财,也不会为了区区几百两银子去掏茅厕。”
像是能闻到那股味道,他扇了扇鼻子,“要是让我掏自己的也就算了,我们这家家户户的茅厕底下都通到一个粪池的,那滋味,啧啧。”
“够了,别说了。”
只听他的话,仿佛就能闻到味道,甘鲤连忙制止他。
吴栓笑嘻嘻的,“是吧,既然是你自己不问了,那这五十两我就收下了,两位客官,慢走不送……”
话没说完,阮元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想到什么,又很快放下了。
被他拎起来的吴栓,瘦鸡似的,用力打走他的手,啪的一声响,阮元粗壮有力的胳膊动都没动。
呦呵,这人还真壮实,吴栓心想,既然这么大力,怎么不像那些人一样,用力掐、用力打他们呢,那些人的力气还没眼前这人一半点大呢。
心里的光只亮了一瞬,很快黯了下去,他油滑地笑着,“怎么还打人呢?五十两银子可不够赔医药费的,我是手艺人,身体哪处都精贵得很。”
瞧着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甘鲤只好退一步:“你听说过顾如晖顾大人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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