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连敲了许久,门内也没有任何声响,无人开门也无人应答,似是打定主意了不再搭理他们一样。
红衣……是有什么问题吗?
他们又敲了敲刚才问过的几户人家,在提到红衣少年时,都不约而同地关上了大门。
甚至还有反应激烈的,在他们再次敲门时,直接骂了他们一顿。
三人无法,周围邻居什么事情都不肯说,白瀛的下落瞬间成了谜,他们只好又找上了一开始见到的年轻妇人。
在沈则宁说道红衣少年的时候是,年轻妇人也想如边上的几户人家一般关上大门,但立刻就被眼疾手快的徐霄延抵住了。
那年轻妇人的脸色苍白下来,像是极为恐惧一般,颤颤巍巍地说了句,“不要提这几个字。”
她的表情不似作假,像是真的知道,或者看到过什么极为令人恐惧的事情一般,害怕地扶在门上的手都抖了起来。
年轻妇人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想将他们劝走,“你们别问了,问了也没有人会告诉你们的。”
怎么可能不问……
白瀛的修为被封印住,伪装成了凡人,不止秦殊,就连白泱也无法在偌大的曜郢城中感应到他的位置。
没了线索,在楚国的都城找一个少年,无异于大海捞针。
沈则宁的视线扫过院内简单的陈设,再看到了年轻妇人身上的麻布衣裙,心里暗暗说了声抱歉,打算用钞能力问话,直接拿出了提前兑换好的一锭银子,塞到了她手里。
如沈则宁所见,年轻妇人的家庭条件确实一般,他给的这一锭银子,足足抵得上全家一年的收入。
她抿了抿唇,将院门打开了些,“几位进来说话吧。”
“抱歉,家中没什么好茶。”
年轻妇人沏了一壶茶,拿出了几个粗糙的茶杯一一满上。
“无妨。”沈则宁说道。
徐霄延倒是有些等不及,直接问道,“夫人,我等之前问的……”
年轻妇人叹了口气,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慢慢说出了事情原委。
当初白泱带着白瀛来到这里的时候,周围几乎人家尚未发现什么异样。
可当白泱离开之后,邻居们忽然发现,这座宅院好像就是从那位貌美得不似凡人的少年住进来之后,便开始不见阳光。
不见阳光说的是表面意思。
明明是盛夏,可那些炽烈的日光好似永远都照不进这处宅子一般,一开始附近的小孩还因为贪凉,总会在这里晃悠。
可时间久了,这处宅子竟是越来越阴冷。
后来有个顽皮的小男孩,见宅子的主人,那位红衣少年甚少出门,便渐渐对这个宅子充满了好奇,在一个无人注意的午后,从自家院子里搬了把梯子,召集了几个小伙伴偷偷爬了进去。
年轻妇人说到这儿,久久没有言语,沈则宁不禁问道:“然后呢?”
“然后那几个小孩的家里人一直等到晚上,都没有等到孩子回家,便聚集起来寻找。”她说着,眼睛直直地盯着没动过的茶水,“他们路过这里时,恰好看见大门慢悠悠地打开了,那几个孩子,像是被一双看不见的大手拎起来了似的,从门缝中被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