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照做,文丑、郭图众人纷纷来到了帅帐中。
同时,袁谭命人把守帅帐,对外宣称文武正在策划战事,为避免走漏风声,故而围帐。
在医师的诊治下,袁绍在床上幽幽转醒,只觉得身体沉重,眼前模糊不清。
袁绍将敷在额头的毛巾扯下,扔在地上,挣扎着坐直身子:“我昏过去多久了?”
袁谭:“才不过刚刚半盏茶的时间。”
袁绍:“速去派人,将张郃、韩猛二将召回。切记,要好言安抚,不可使二人心生嫌隙,咳咳……快……去……”
郭图趁众人没注意,跟着传令兵出了营帐,叫住了传令兵。
“过来,我且问你,那张郃、韩猛伤势如何?麾下还有多少兵马?”
“回先生,二位将军皆身披数创,麾下兵马两万余人,且大部分带伤。”
郭图眼神一转,捏着胡须暗自思索:“此二人向来与沮授相亲,而与我素有旧怨,此番大战失利,必然心忧受罚。
虽说主公不准备惩罚二将,但此二人却是不知,我何不趁此良机,将此二人挤走呢?”
郭图掏出一枚金饼:“你过来。”
郭图将金饼塞入传令兵的手中:“你到时见到张郃二将,便跪地哭诉,称平日敬重二人,故不忍二人受害。
你就说:此番大败,主公大怒,欲召回二位将军,收兵权而杀之害之。明白了吗?”
……
荒山之上,张郃头盔已不知所谓,战甲上密密麻麻的痕迹,诉说着厮杀的凶险。
张郃坐在石头上,身后是一名士兵正在帮张郃包扎额头的伤口。
韩猛一拳砸在石头上:“哎!本以为曹操偷袭乌巢,不说倾巢而出,起码也是分走一半主力,不想曹军大军未动,甚至主动出击!竟于半路截杀我等,真是……”
张郃叹息一声:“曹营中,卧虎藏龙,猛将不少。你我应庆幸许平并未出手,否则,你我二人焉能有命在啊!”
韩猛眨了眨眼睛,忽然想到了什么:“此番大战,不见曹操身影,只有许平坐镇指挥,难道攻击乌巢的,真是曹操?”
此前韩猛一直认为曹操亲自攻打乌巢,不过是淳于琼的脱罪之词,因为一方诸侯,万金之体,又怎么会以身犯险呢?
张郃:“我曾听闻,曹操昔日便有刺杀董卓之义举,非贪生怕死之辈。由此可见,或许是我等错怪淳于琼也!”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曹操这边亲自领兵攻坚,带着敢死队亲自冲锋。
反观袁绍呢?张郃建议他全军出击,立刻趁曹操回不来之前,奋力一搏,直扑曹营,这样胜率还是非常大的。
可袁绍最后宁肯调动兵马,让张郃、韩猛统领去攻打曹营,也不肯自己亲自指挥坐镇。
这tm河北是你袁绍家的,还是我张郃家的?
我tm又不是主公,我领军有个屁的振作士气的作用啊!
韩猛目露担忧:“你我此番折损这许多兵马,有此等大败,回去不知要受何等处罚,真是……唉!”
说话间,一匹快马飞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