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威故作惊讶的说:“咦!怎么被你认出来了?我们好怕啊!”
“老子玩你们这套的时候你们还在和稀泥巴玩呢!老子告诉你们,赶快滚出老子的屋子,少给你们的总镖头惹麻烦。”见对方似乎还有点忌惮自己,黄大功的胆气就更足了。
叶思文说:“别给他废话,绑了!带他去个好地方。”
马跃和谢威相视一笑,拿出绳索将黄大功绑了个结实,末了,马跃又将一双臭袜子塞到了黄大功的嘴里。
叶思文在前面带路,马跃和谢威抬着如同死猪般的黄大功跟在后面,三人迅速出门,将黄大功扔进早已经准备好的马车里,叶思文和马跃在车内看着黄大功,谢威驾起马车向城北走去。
不多时,谢威便驾着马车来到了城北城墙边上一座破旧的小屋子前面,几人将黄大功从马车上揪下来,带进破屋子里,取下了黄大功口中的臭袜子。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究竟想要干什么?”黄大功哆嗦的问道,他现在是真的怕了,这几个人看来是想把自己搞死啊!
三人一起取下了面罩,黄大功一看,这不正是打过自己的叶思文、马跃和谢威三人吗?黄大功和这几个人都交过手,知道他们的厉害,哥几个都是他妈的狠角色啊!打起来人一个比一个狠。
马跃习惯性的用衣服下摆擦拭着三棱刺,懒洋洋的说道:“大哥,我看他挺腻歪的,一刀捅了算了。”
“这样不好吧!”谢威说,“再怎么说,他大小也是一个官,我们把他杀了,可不能善了,我看揍他一顿得了,没必要把他弄死。”
“不弄死他始终都碍手碍脚的,天天想要打秋风,找虎威镖局的麻烦,我烦得很!”叶思文皱着眉头说,然后也从腰间掏出一把三棱刺,和马跃一起开始擦武器。
谢威故作为难的说:“弄出人命了不好吧!”
叶思文拍了拍谢威的肩膀,说:“怕个鸟,我爹官场上的朋友多得海了去,弄死一个团练使算什么,最多花个几万两银子就摆平了。”
听着叶思文他们谈话,黄大功心里那个悔恨啊!自己咋个就这么不开眼呢?惹上了这几位活阎王。叶家是能随便欺负的吗?父子两人都是有功名的人,叶老爷还当过官,朋友多得很,他们要弄死个团练使还真不算什么。
“哥几个,误会,误会!我也是受人之托啊!”黄大功彻底软了,准备出卖幕后的主使。
叶思文用三棱刺挑起黄大功的下巴,阴测测的说:“我管你是受了谁的指使,我只知道你这几天处处为难我们,我今天晚上不弄死你,难消我心头之恨啊!”
黄大功被叶思文吓得全身发抖,说:“叶公子,叶公子,我真的是受人指使的……”
“打住,打住,你他妈不就想敲诈我们吗?敲诈我我也认了,大把的银子拿给你用着,可是你依然不给我面子,还口口声声的说要取消虎威镖局的报备。”叶思文不屑的说,“我告诉你,虎威镖局就是一玩意,开不开都无所谓,可是你三番两次为难我,让我的面子往哪搁?虎威镖局开不开无所谓,可是我叶公子丢了面子,那可就不行。”
“叶公子,我以后不为难你们了还不行吗?”黄大功哭丧着脸说。
马跃说:“叶大哥,别听他的,他是个两面三刀的狗日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是他的拿手好戏,最好是把他弄死,换一个兵备道团练使,什么麻烦都解决了。”
看马跃决心要杀他,黄大功开始苦苦哀求,一股脑的将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叶公子,叶公子,我以后真的不敢为难你们了。其实都是济南卫指挥使在后面捣鬼,他羡慕你们剿匪立了大功,就授意让我给你们下绊子,这不关我的事啊!”
叶思文他们对望一眼,心道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啊!看来这个济南卫指挥使不是个好东西啊!等孙元化回来就得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我们是错怪你了。”叶思文做恍然大悟状,将黄大功的绳子解开。
黄大功连忙感谢:“谢谢叶公子不杀之恩,谢谢叶公子不杀之恩……”
“废话少说,以后还找虎威镖局的麻烦不?”叶思文趾高气昂的问道。
黄大功连忙摇头,说:“不敢了,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就是天王老子让我对付虎威镖局我也不敢了。”
叶思文冷笑道:“你最好是按照你说的做,别以为我们不敢给你玩硬的。”
谢威也走上来,提醒道:“黄大人,其实我们是在帮你,虎威营的士兵是干什么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个个都是在山里和土匪们拼过命,开兵见仗见过血的。你要是把他们真的裁汰了,没有吃的,他们还不来把你生吞活剥了?”
“是、是、是……”黄大功头上开始冒出了细密的冷汗,是啊!虎威营那群小子可都是狠角色,砸了他们的饭碗还不得给你拼命啊!想到这里,黄大功不由得一阵后怕,还好他的动作不够快,虎威营还没有被裁汰,不然以后早晚得被虎威营退下来的士兵搞死。
叶思文问:“你还裁汰虎威营不?”
“不了!不了。”黄大功使劲的摇着自己的脑袋。
“那虎威营招兵的事情?”
“招!随便招,想招多少就招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