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孩子都喂过了之后就不愿意在屋里躺着了。
就是出去习惯了,到时间就要去外面,哪怕同样都是躺着,也不愿意在屋里待着。
朱慧芸把木头车子搬去了外面房檐下面,背对着院子口。
夏天的时候,太阳一出来就照在半墙上,一会儿就晒起来。
小孩子不见太阳不行,晒到了也不行。
这样背阴就最合适。
等到中午热的时候再挪去堂屋。
出来就见着刚刚梳洗好的孟月宁靠在柱子跟前倒立。
“哟,还记得呢?奶奶还当你过来没有爷爷监督你你都不练了。”
“练呢练呢,等什么时候回家了,我要打给爷爷看,给他看我学的新招式。”
没有人监督还是不一样,毕竟年龄就这么点大,不过是心血来潮是不是当把戏的耍耍,但是自己觉得自己已经非常的用功了。
“哎呦,月宁还会新招式了啊!”
“那当然,我跟我三婶学的,她会好多招式呢,我三叔都不是她的对手。我要都学会了,以后把所有人都打趴下。”
朱慧芸下意识的往屋里看了一眼:“你三婶那么厉害啊?”
“那当然!”
菖蒲抱着苏木出来:“说什么呢?”
孟月宁脱口而出:“在说你厉害,三叔都打不过你。”
菖蒲:——
这就有点不太好意思了。
咳嗽一声把苏木放车子里然后又进屋去抱苏叶。
孟月宁说完这个,话头又扯到了另外一遍,拉着朱慧芸不撒手:“奶奶,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啊,我都想爷爷了,爷爷是不是都把我忘了。”
朱慧芸伸手搓她的脸:“你这个小鬼头,你爷爷那么稀罕你,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啊!”
至于什么时候能回去,她也不知道啊!
或许很快,或许这一辈子都难。
只能等,等老孟干不动的那天。
万一孩子们都回不去,他那会儿还硬朗,就到几个孩子那到处走走看看,那么他们这辈子也就算是圆满了。
菖蒲把俩孩子都抱出来,随后小心翼翼的进屋去看了永安。
刚刚睡着的许清华一下子就惊醒了。
菖蒲小声道:“退烧了,睡吧!”随后出屋轻轻掩上房门。
去屋里拿了一个厚厚的本子出来翻了几页开始写东西。
“永安怎么样了?”
菖蒲没抬头:“好一点了,没刚才那么烫了。”
“这个孩子——”朱慧芸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想着都难过。
“会好起来的。”
菖蒲写完又往前翻了翻,朱慧芸无意间扫了一眼,一个字都看不懂。
“你这写的什么?”
"病历,永安的病历,从二嫂怀上他的时候我都有记录,他肯定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