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算是人回来首都工作,也得问过钱华庭的意思才行。有志气的男人是不会愿意走这种关系的。
如果没有那份志气,他们帮了这一次就是最后一次。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华庭的意思?”
孟舒音半天才道:“我的意思,他那种老实巴交的人会想到这些?”
“我听说他在农场那边干的不错,还升职了。”
一个中学老师,一个副厂长,比起那么多支援的,下放的,孟舒音跟钱华庭的日子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
远的不说,就是比孟今辰那也没得比。
“你是对你现在的工作不满意,还是对他现在的工作不满意?”
孟舒音道:“都有。”
朱慧芸叹气:“在家还要呆一段时间,年后才走,你好好想想,也跟他好好商量一下,要怎么办,商量好了再来跟我和你爸说。你不是小孩子了,希望你做的每一个决定都能坚持到底,人一辈子没有那么多的选择可以选择,也不是次次都能有退路。”
孟先念跟钱华庭在说话,说的大多都是农场那边钱华庭工作上的事情。
农场那边搞羊毛加工纺织,这厂子是钱华庭他们几个自愿过去支援的知识分子一手创办起来的,经过五年的奋斗不断的尝试改革,现在在那一片已经有些名气,颇具规模。
孟先念虽然对纺织行业不太清楚,但是也能跟他说道一起去。
钱华庭看着斯文,话不多,但是谈到他的事业那边是滔滔不绝。
孟先念通过他的神情就能看出来,他是真的热爱这份工作。
怎么能不热爱呢?
怀着满腔热血到北边苦寒之地去,就是为了一展所长,能帮助那边的人改善生活,发光发热,体现自己的价值。
从开荒放羊开始,一点点的摸索,最后成立了现在的羊毛纺织厂。
钱华庭虽然只是个副厂长,但是这个厂子真的是倾注了五年来他所有的心血,说是像他的孩子一样也不为过。
所以,晚上的时候,朱慧芸说起孟舒音的事情,孟先念的脸就拉了下来:“不知所谓!马上三十的人了,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任性,想怎样就怎样。”
手心手背都是肉,朱慧芸没法见她难过,但是也清楚有些事情可为有些事情不可为。
“我跟华庭聊了很多,我没从他的语气和神情里看出来他对现在的工作有什么不满意。五年时间就走到这一步,这孩子是个有能力的。老大不小了,以后的路要怎么走要自己规划,而不是一味的去靠别人。”
孟舒音怎么不来找他说?
孟舒音当然不敢,作为家里最小的一个孩子,孟先念最宠的是她,但是她最怕的也是这老头子。
收拾人起来绝对不手软。
孟舒音长这么大唯二两回挨揍都是孟先念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