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冬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学习成绩的问题,而是明明能做到但是不努力去做的问题。天生脑子蠢笨跟本身聪明却骄傲自大不愿意学那是两码事。孩子是要从小教育的,不是光溺爱就能行了的。
你们那一套已经实践过了不行,还不知道?”
再这样,他真的考虑搬出去了。
老两口都退休了,原本是应该到干休所去养老的。
没走的原因一个是因为要帮忙看孩子,还有一个是几个关系不错的老同志都还没走,去了那边觉得冷清寂寞。
孟今章肯定是不会主动提这个事情,但是他可以考虑搬出去。
菖蒲看看这个瞅瞅那个,走了几个月家里气氛感觉不太对了啊!
永安也是看看这个瞅瞅那个,悄眯眯的下地揪着在边上围观的一头雾水的苏木苏叶跑了。菖蒲起身跟了上去,但是没有进屋,就听见几个小家伙鬼鬼祟祟的在屋里议论。
“完了,你要挨揍了。”
孟天冬不服气:“都怪你,为什么要悄悄给我妈妈写信?”
永安道:“我没悄悄写,我们写字都是趴一起的,我当着你们的面写的。而且跟写信没关系,跟你考的不好有关系。”
孟天冬生无可恋的往后一靠:“我已经很努力了。”
永安道:“但是我觉得你还不是很努力,考了第一才能算你努力了。”
“你懂什么?二年级的事情你一个一年级懂什么?”
“我懂,我看了你的卷子,有的题我也会做的。”
孟天冬在那哀嚎:“永安,你真的好烦啊!我爸要听见你这么说更要收拾我。”一年级会做二年级的题,让他这个二年级的怎么办?
苏木跟苏叶一左一右的趴在那看他:“但是我觉得妈妈收拾你的可能性更高一点。”
因为爸爸听妈妈的。
永安:“有没有可能是两个人一起呢?”
反正他三叔跟三婶干什么都一起,打小孩一起也不是不可能。
虽然孟天冬已经很久没挨揍了,上一次挨揍还是刚刚去小学不久的事情,但是架不住他依旧害怕。
弟弟妹妹你一言他一语的,让孩子有一种活不到明天了的感觉。
菖蒲伸手在外面敲敲门:“都在屋里干什么呢?作业都写完了没有?”
屋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几个人推搡着开了门。
客厅里已经安静下来,桌子都收拾好了。
各自拿了自己的书口袋掏了作业出来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孟今章跟孟先念各自拿了报纸在看。
菖蒲回屋去收拾了一下之后去了楼上药房一趟,拿了记录病例和处方的本子下来,直接坐在了孟天冬边上。
孟天冬:——
菖蒲敲了敲他:“看我做什么?写你的。”
说完就翻开本子拿着笔打算将这段时间在外面遇到的病例记录下来,开过的药方对症也要剖析总结一下。孟天冬转脸看着她本子上那密密麻麻的字,瞬间收回目光,头晕——
跟孟天冬这种凳子像是扎屁股一样的人不一样,菖蒲是要么做要么不做,做的话就很快能投入进去。
记录的东西跟平时开处方又不一样,是横批竖直的楷书,写的十分的周正规范。
桌子上多了一个写字的人,身后还有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孟天冬坐如针毡,但是不敢动。
好不容易把作业写完。
还没站起来,一只手就将他的本子拿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