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六岁那年上完高中考上大学,但很不幸的是在学校里就没待到一年。
我爷爷刚刚去世不久,我爸爸就说我年龄太小不够稳重,需要历练,直接把我丢去了连队。
这一待就是好几年,一直到我二十二被国防大学录取。喜滋滋的跑回来才知道家里已经变了天。
月宁姐在电视台混的风生水起,永安已经准备读博,苏木那臭小子在政法大学还没毕业就已经开始跟同学组建自己的律所,就连苏叶也进了文工团。
最可气的是钱嘉和小小年纪就开过了一次画展,小有名气进了国家美术学院深造。
而我,二十二了呀,在大家都锋芒初露的时候我又倒回头去了,要进学校读书了。
(╥╯^╰╥)
八月里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哪怕树荫下都感觉不到凉爽,偶有微风起,都带着暖意。
菖蒲下午没课,也不用去医院。大中午的戴着帽子顶着太阳骑着车往家里来。
还没走到大门口,老远就看见一个穿着鹅黄色衬衫黑色裤子,身上背着一个大背包的大辫子姑娘拿着一张纸在那里来来回回的打量。这看看那看看满脸的纠结和不解。
她刹住自行车停了下来喊了一声:“需要帮忙吗?”
对方愣了一下,随后上前来,十分有礼貌的跟她打了招呼:“阿姨,您也是住在这一片的吗?”
菖蒲瞅了瞅面前晒得通红的小圆脸,笑着点了点头:“对呀。你是在找人吗?”
“对对,我是在找人。阿姨,您知不知道这边有个叫孟启明的?”
菖蒲:?
这可太知道了。
“知道。你是他什么人啊?”
“我们是朋友。
他回家之前。给我留了个地址,又给我画了个图。说我要是来首都的话就来找他。”
她答应了的,答应了的事情不能说话不算数。
所以他
一下车就拿着留下的地址找过来了。
毕竟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有个认识的人在这边总会让人觉得安稳一些。
到跟前,看了看对方给她留的图,总觉得不对劲儿。
那大门也太大了,门口还有站岗的。她看着图上那横七竖八的线条,还有文字标记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之中。
不知道是她没看懂还是对方画错了。
菖蒲问了一声:“我可以看看吗?”
对方点了点头,伸手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