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灿激动万分,终于,又见着这一幕的主角了。
机会不容错过,可不能向上次那样,再失之交臂。
想到这里,抱起桌上那坛未开封的“山东膏梁烧”,走过去放在他面前。
笑道:“这坛,您先喝着……”
这时,王鹤鸣也认出,他就是那日喝破阿里玛行藏,并替自己和陈子灿挡下一击的江湖豪客。
连忙过来见礼。
沧海君默默注视着陈子灿,目光清冽,一言不发。
陈子灿浑如未觉,替他揭开泥封,笑嘻嘻地递到面前。
沧海君伸出左手,他身材并不如何魁梧,手掌也不如何宽大,看起来根本握不住黑陶酒坛。
但奇怪的是,那大肚小口的酒坛贴在他掌心,就像是生了根。
只见他缓缓举起酒坛,仰头喝了一口,皱了皱眉。
摇头叹道:“果然是膏梁浇。”
谁能想到,堂堂淮泗武林的梁盟主,当年南京城内,市井游侠儿的总瓢把子,居然躲在这乡下卖假酒!”
“呵呵,有意思……”
那大汉扶着陈寡妇走到门口,听见这话,停住脚步,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平静。
淡然道:“梁丘钜三年前,就已经死在秦淮河畔,阁下何苦还要寻他!”
沧海君纵声长笑,声震林樾。
“这世间因果,岂能说了便了!”
“就算是真死,也未必能够解脱,更何况只是假死?”
陈寡妇这时也感觉气氛不对,拉了拉梁丘钜。
小声道:“老梁,你快进去,外面我来应付……”
梁丘钜微微摇头,转身扶着她肩膀,柔声安慰道:“别怕,去烧水下面吧。”
他没有再回头,只是脚步顿了一顿。
沉声道:“客官请稍候,有什么事,吃了这碗面再说!”
说罢,慢慢搀着陈寡妇走进屋内。
沧海君盯着他的背影,眼神里似有一丝嘉许。
手指轻叩酒坛,看了一眼还站着的陈子灿和王鹤鸣,嘴角微扬。
“洞庭水寨王军师,还有这位,周颠仙传人。”
“嗯,陈小神仙,来,都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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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周颠仙和陈小神仙,他语气中,明显带有调侃之意,却又并不是嘲讽。
陈子灿心知,像他这样的人物,自己那点小把戏,抖露出来只是笑话。
生怕他对自己的鬼蜮伎俩,产生什么不好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