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让差人们先将柜子挪开,四个墙角都仔细看过。
然后,令人将床铺掀开,用脚在地面跺了跺:“挖开,就是这里!”
果然,掘开地面不到半尺,就是一块木板。
起出木板,下面露出一个瓦瓮,陈子灿让人把它抱出来。
揭开盖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半坛元宝,都是十两一锭。
众衙役齐声惊呼,果然是个贼人。
陈子灿长舒一口气,叫哥哥:“在这里了!”
陈子服闻声进来,拿起一锭银子看了看,面色逐渐放松。
对刘二道:“都取出来,清点一下,看看还有什么,不要遗漏!”
很快,地面上摊开一片银锭,数了数一共三十八锭。
最后,刘二从坛底摸出一个翡翠扳指,递给陈子服。
陈子服见这扳指透明莹润,水头极好。
里面浮着几朵碧绿,俏色雕作祥云,灵动而不流于轻佻,显然出自巧匠之手。
这东西,最少值得五六百两银子,哪是孙老二这等身份该有之物!
回到衙门,陈子服和杨教谕略做商议,立即传令升堂。
当孙老二被提上来,犹自不断叫屈。
“老爷,青天大老爷,我孙老二一向老实本分,在这修武县城赶了十几年大车,从未动过客人一个铜板。”
“说我做贼,这是从何说起啊?”
杨教谕坐在公案后,陈子服也穿着官服,在侧面坐着。
他冷哼一声:“孙老二,你或许没偷客人一个铜板,却抢了客人六百两白银!”
“你或许没有暗地做贼,却胆敢白日杀人!”
孙老二一怔,脸色渐变。
不等他狡辩,陈子灿喝道:“你看仔细了,这是什么?”
衙役将装着银锭的托盘端过来,上面放着那枚翡翠扳指。
又有人,将藏银子的瓦瓮放在他面前。
孙老二张口结舌,一时情急,辩解道:“这,这是小人父亲留下的遗,遗物……”
陈子服冷笑道:“孙老二,你父亲孙庆,生前为人赶车,终身未娶,只有两间祖上留下的破屋。”
“连你,都是他在城外捡到的孤儿,哪里来这许多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