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陈子灿一边鼓掌,一边走了过去。
“各位高论,让人听了如醍醐灌顶,妙不可言!”
“与其说,你们是官贼之争,不如说是道义之争。”
“方才那位公子也说了,可惜王名捕这种人,世间实在是太少了。”
“既然是太少了,今日再少一个,岂不是更加可惜?”
他笑着走到王知远和那髭须男子之间,拱手对他说道:“兄台风采照人,必非俗子。”
“这等煞风景的事情,肯定是不会去做的。”
自从陈子灿走出来,那坐在上首的男子,就眼都不眨地看着他。”
“待到陈子灿来到面前,这髭须年轻人惊愕地脱口道:“老十一?”
“你——”
坐在首位的男子眼神犹疑,似乎正在拼命地回忆,最终,却还是苦恼地摇了摇头。
就像有些东西,你知道它在,一直都在,却总是找不到它。
那位排行老七的清瘦男子疑惑道:“咱们“天干”,一直都是兄弟十个,哪来的老十一?”
“五哥这是喝多了吧?”
这位留着髭须的“五哥”如梦初醒,怔了一下。
苦笑着对陈子灿回了一礼:“对不住,这位小兄弟,今日多喝了几杯,在下,认错人了!”
“请问你是?……”
陈子灿刚要答话,身后有人沉声道:“着雍,他,是我梁丘钜的兄弟!”
那被唤作着雍的髭须男子转过头,微笑着:“我们一直在等你。”
梁丘钜站在屋檐下,低矮的土屋,更衬的他身材雄健,有如金刚。
他也微笑道:“我知道。”
说着,两人同时向对方走去,脸上都带着和煦的微笑,就像是一对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一步,两步……
最后一步,着雍伸出右手,梁丘钜伸出的,是左手的拳头。
王知远急促喘息着,一把拉住陈子灿:“快退!”
身形倒跃而出。
着雍最后一步落下,大地猛然一震。
就像地层深处,有庞大的魔神正在苏醒,心脏喷涌着岩浆,砰然跳动。
地面如同巨槌擂动的鼓面,人如鼓面上的跳蚤,方圆两丈之内,桌椅无不倾倒。
地上石子土块激起,震荡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