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又对着福尔康和福尔泰道:“你们先出宫吧,留在小燕子这里毕竟影响不好。”
福尔康站了起来,拍了下金锁的肩膀,对着五阿哥点了下头,福尔泰也无奈地点了下头……怎么你刚就不怕影响不好?
随后,五阿哥便转身往乾清宫方向走去了,福尔康和福尔泰也跟着走了出漱芳斋,往宫门口方向走去,小恭子和小芽子自然也是跟在五阿哥身后走了。
小燕子看着五阿哥走后,便对着金锁说:“金锁,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马车,我也累了,我先回房间休息去了,你也别想太多,你也回房间去休息一下吧。”看了眼仍在金锁怀中的小骨灰盒子,小燕子继续道:“紫薇……就由你保管吧。”
说完便直接回房间了,金锁吸了吸鼻子,看着怀中的小盒子,这时候才想起,那“各归各位”的计划怎么办?难道要便宜小燕子让她做一辈子的格格?怎么可以这么不公平,她小姐才是真正的格格啊……
眯着眼带着恨意地看着小燕子离开的方向,金锁以前那些对小燕子不喜的情绪又恢复了,片刻后,金锁才抱着那小盒子回了自己的房间。
五阿哥来到乾清宫,看着站在乾隆面前的四阿哥永珹楞了一下,然后便无视着四阿哥永珹,直接走到乾隆面前,行了个礼,道:“儿臣永琪参见皇阿玛。”
乾隆还在处理着奏折,听到五阿哥的声音才抬起头来,看着五阿哥皱了下眉头,道:“永琪,你怎么还穿着南巡时衣服?”他都已经换好龙袍坐在案前处理奏折好一会了。
五阿哥道:“回皇阿玛的话,儿臣刚去了趟漱芳斋,还没来得及回景阳宫换衣服。”
乾隆听后眉头更是皱得厉害,刚回来也不想发火,特别还是在永珹面前,毕竟他一向的习惯是不在其他阿哥面前去骂永琪,因为以前永琪也算是他心中储君的人选之一,要在其他阿玛面前给他树立点威信。
于是乾隆也没说什么,直接开口道:“这次找你们两个来,是想让你们帮忙着处理迎接巴勒奔的事宜。”顿了下,又说:“你们两个说说你们的看法。”
五阿哥轻蔑地看了眼永珹,在他心中,这些个哥哥弟弟都是庸俗愚钝的,从来没有看得起过他们,于是也没想过永珹是他哥哥还是弟弟,便直接上前一步,对着乾隆道:“皇阿玛,儿臣认为,巴勒奔此次前来,我们必须让他们感受一下我们大清朝的天威,顺便也让他们知道我们欢迎他的心意,所以到时候皇阿玛可以在宫门口亲自迎接那个西藏土司。”五阿哥说完又偷偷地看了眼四阿哥。
乾隆不是没看到五阿哥看四阿哥的眼神,但是他采取了无视,听晚五阿哥的话后,点了下头,又对着永珹道:“永珹,你有什么看法。”
这时候永珹才上前一步,道:“皇阿玛,儿臣认为,巴勒奔到底只是个西藏土司,来我大清朝是俯首称臣的,要是让皇阿玛亲自去迎接,未免有失了天威。况且皇阿玛真的亲自去迎接了,让各省都督,特别是蒙古那边会怎么想,从来都是他们进金銮殿来叩拜皇阿玛您的。”
乾隆听后,才幡然醒悟……对啊,这巴勒奔是来对他俯首称臣的,怎么可以让他亲自去迎接,这要让蒙古各部知道了,他们怕是会以为他轻视蒙古呢。
乾隆正想着,便听到下面五阿哥永琪在开口说话:
“四哥,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怎么说人家西藏土司也是第一次来朝拜我们大清朝,难道我们不应该更加重视一点吗?”
“够了!”未等永珹说话,乾隆便低声喝道:“你们先下去,西藏土司来的事宜,你们明日去礼部那边学习着。”
“儿臣遵旨。”
五阿哥偷看了眼乾隆,奇怪,皇阿玛怎么不直接斥责这个四哥啊,我的看法才是正确的嘛,我们怎么可以这么无情地对待远道而来的西藏土司呢。
四阿哥偷看了眼乾隆,呵呵,皇阿玛眼中只看得到永琪吗?
两人行礼后,便直接出去了。
乾隆看着两人,他不是不知道永琪的看法有多么的愚蠢,也不是不知道永珹的看法才是正确的,只是当着永珹的面斥责永琪,他是不会这么做的。
只是不再是为了让五阿哥永琪当隐形太子,而是他想让其他儿子知道,他依然是最宠爱五子永琪的,这样,便可以为自己的嫡子永璂当当挡箭牌了,起码可以帮自己的嫡子分摊点火力。
唉,其实他本来也是很看好这个永琪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是越看这个永琪越不顺眼了。
乾隆依然在乾清宫里面处理着奏折,一直忙到深夜才准备入睡,连晚膳都没吃几口。
乾隆以为自己已经很累了,可是上床之后,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差不多有半个时辰左右,乾隆烦躁地直接坐了起来。
守夜的太监看着乾隆坐起来后,忙走近,问道:“皇上……”
话还没说完,乾隆便道:“摆驾坤宁宫。”就像是下意识般开口,不过乾隆倒不觉得自己突然要摆驾坤宁宫有什么奇怪的,他一个皇帝,去个坤宁宫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嗻。皇上摆驾坤宁宫。”守夜太监喊道。
屋外伺候的人听到,忙准备皇帝的龙辇,乾隆一穿好衣服,走出去坐上龙辇便直奔坤宁宫方向。
这时候廖雨倾还没睡着,因为她下午便躺在床上睡到晚膳时候,现在躺在床上正想着怎么让令嫔肚子里面的十五阿哥流出来……她不能冒险让这个嘉庆出生,不然怕到时候自己再怎样努力,也敌不过历史的发生。
直接命人动手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个方法太冒险了,要是让别人知道,那她就得不偿失了,看来得想个万无一失的方法才行……
突然,廖雨倾的想法被走近的脚步声打断,不是别人,只是守夜的宫女而已,那宫女一蹲,道:“皇后娘娘,皇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