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老太太压不住心里的火气,脱口而出。
别的人忍着,她一把年纪了也不需要忍。
汤斯兰一脸无辜,“我确实是不知道,奶奶,是不是有人跟您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还需要别人说什么吗?你跟我说,晚宴散之前你是不是跟那个叫江先生的瘸子在一起!那是从海市来的人,听说还跟那个同样被带走的秦爷有些恩怨。你姐姐之前接触过她,整个南城除了他就没有别人敢出卖你姐姐!”
瞧这话说得挺刻薄。
老人家的嘴也不太干净,连她的男人也敢骂。
“我确实是跟他在一起,不过那是怎么回事我想惠姨和姐姐心里很清楚,我跟那位江先生,那天晚上是第一次见面。您不如直接说我撺掇江先生算了,也不用拐弯抹角的骂人。或许您不知道,有些时候祸事都是先由嘴开始,做错了事,说错了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啪!”
老太太拍桌的手力很大!
老脸气得扭曲。
“阿征,看看你在外面领回来的野孩子,有娘生没娘教!是谁教她这么跟长辈说话的?简直就是……”
“您老也知道我是有娘生没娘教的野孩子,”汤斯兰眉毛一挑,淡声的驳了回去。
“妈,”汤征再次皱眉制止,转向汤斯兰:“你也少说两句,现在你姐姐的事才是重要。既然家里怀疑了那位江先生,就要查一查。”
能查得到江海楼,那就去查吧。
要是不小心招惹上了,可没怪她没有提醒。
“听说那位江先生对你青睐有加,爸爸希望你能够帮帮家里。”
“如果真的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一定不会推辞。”
汤斯兰的顺从让汤征很受用,脸上也重新扬上了笑容,看汤斯兰的眼神也温和了许多。
汤斯兰觉得这样的视线放在自己身上,有点泛恶心。
“没有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公司。”
“等等,爸爸送你过去。”
“这么晚了,我打个车出去就好。”
“走吧。”
汤征拿了外套和钥匙就走。
汤斯兰知道他是有话要对自己说,回头对汤老太太点了点头,然后跟在汤征的身后出门。
汤老太太立即皱眉看向丁秀惠,“就是去接个人,怎么回事。”
丁秀惠苍白的扯着笑,“妈,您也看到了,阿征对她的态度。”
如果她这时候翻脸不是破坏了汤征的计划吗?全家配合了这么久,不是白费了功夫。
汤老太太突然问道:“上次验DNA的时候,你有没有在现场。”
“妈,我们当时都在,看着医生拿进去,当场检验结果,没有假。”
老太太皱眉。
说起这个丁秀惠就更觉得委屈,当时要不是汤征解释了那些,她根本就撑不住自己的脾气。
“这个孩子我从一开始就不赞成接回来,现在看她也不正。”
丁秀惠低着头不说话。
不管正不正,她现在只想要赶快将这个女孩弄走。
憋了好几年,难受的只是他们一家。
*
跟汤征坐在后座,出了小区两人也没有开口说话,陌生得并不像是一对父女。
或许,她根本就不是汤征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