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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第1页)

张虽寿接住道:“你兄弟既死,家中田产自然归你所有,这个就不说了。只是这一派掌门,程兄弟可有兴趣?”程大灶还沉醉在即将拥有大片田产的狂喜中,这时听得这一派掌门也能到手,更是喜出望外:“张副楼主此言不虚?我当然有兴趣了!”张虽寿道:“这夺魂菇易得,其解药却是难求。既然中毒,哪怕分量稀少,令师与你一众同门必定难受,恐怕稍有不慎还有性命之忧。程兄弟如此聪明,肯定不会真的中毒,可这样拖下去却非上策。”程大灶闻言连忙称是:“还请先生教我。”张虽寿道:“这夺魂菇的解药名曰血雀跃,又叫野鸡花。只生于香洲悬崖绝壁之上,寻常人难以寻到。若程兄弟在这万难之间舍命取得这野鸡花,令师难道还能不对兄弟另眼相看?”程大灶难道:“这…这虽是甚好…可那悬崖峭壁,也不是那么容易去取得到…”张虽寿温颜道:“虽非易得,但我既然认得此物,自然备在身上…”张虽寿低头伸手摸向裤脚处,奈何下身穴道被封,怎么也够不着。

程大灶分明记得早就把张虽寿浑身上下搜了个遍,绝无其他异物,但张虽寿既然说有,他就信是有了,问道:“难道张副楼主藏在裤脚暗处?”张虽寿苦笑道:“此物珍贵,故藏于暗中。只是身不由己,只能麻烦程兄弟帮我取来。”程大灶闻之大喜,哪里有提防,弯腰就向张虽寿靠近,全身要害,皆在张虽寿伸手可及之处。

忽然张虽寿脸上浮现出诡异的微笑,程大灶还没反应过来,命门已经被制住,紧接着喉咙被张虽寿牢牢捏紧,瞬间呼吸不畅。张虽寿这一抓一捏,认穴之准,手法之快殊不下于任何一位武林高手。众人皆道张虽寿内劲弱拳脚差,怎料得他擒拿功夫如此了得?程大灶大惊之下连忙提气想要挣脱,可命门受制,体内气息不顺,哪里能使得出半分力气?程大灶一心一意想要当程家家主,虽说对张虽寿不是完全放心,但他知道张虽寿花拳绣腿,又怎会提放他来这一手?他想要大声呼喊,可声音顶在喉咙上,怎么也叫不出来。这张虽寿武功低微,可那只纤弱的手却有惊人的气力。程大灶拼命想要挣脱,气息却是越来越弱。到了最后,他两眼反白,舌头吐出,再过了一会儿,就昏厥过去了。

张虽寿凝视着程大灶痛苦的面容,就像看着一件上佳的作品,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这程大灶的身材居然跟他差不多高矮。他依然一手捏住程大灶的喉头,一手慢慢地抽出程大灶腰间的长剑。他喃喃说道:“我记得,京中有善口技者…”

第三十五章 笑里刀剑露锋芒

黎明之前,最是昏暗。星月无光,万物俱寂。所有人都尚在睡梦之中,浑不知觉周围物事。

忽有一人大呼,两人怒喝,三四声龙吟,五六下交兵,七八人惊起,疑是九天响霹雳,又似十方起雄兵。众人呼喝声中,又有一声惨呼,紧跟着笑声大作,啪啦一声也不知道是什么破裂了。丰山派众人也顾不得穿戴整齐了,抓起兵器就往张虽寿那房间赶来,只看到门窗破碎,木屑撒了一地,房门大开,只剩下一人躺在血泊中。那人面朝地上,披头散发,穿戴整齐,正是他们丰山派的装束。

雷天同脸色大变,只把三师弟霍天高留下,对着其他几个师兄弟招呼道:“追!”也管不了地上程大灶的死活了。程大地最后才赶来,见三师叔已经走入了那房间,自己兄长却是躺在地上。他惊喊一声:“大哥!”快步跑了进来,蹲下身子颤抖着扳过兄长的身体。程大灶浑身都是血,也瞧不清楚哪里受了伤害,乱发染了鲜血黏到了他脸上。那张脸就更是恐怖了,横七竖八地被砍了不知道多少道伤口,最严重那伤就在他左眼上头,几乎把他眼睛都砍出来了,简直让人不忍直视。程大地惊呼一声,仰面朝天跌倒,一颗心乱跳不止。他随着师父在江湖上行走,死人已经见过不少,手上也有过人命,可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恐怖的死状。

被程大地那么一翻动,那地上死尸忽然**一声。程大地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那程大灶却又忽然抖动了一下,“救…”那一声细弱蚊呐,几不可闻,可程大地离得近,听得清清楚楚。他连忙过去抓住程大灶的手,颤着嗓子道:“你…你还…”话说不好,他眼睛也不敢往兄弟的脸上瞧去。他连忙看着三师叔:“我哥还活着!”

雷天同那三师弟霍天高道:“还愣着干什么!他伤得那么重,咱可没本事救,快去找大夫呀!”程大地如梦初醒,放下兄弟就要跑,又让霍天高喊住:“愣小子!等你找回大夫你兄弟都得没命了,背上他去!”他怕这年轻人办不好事,自己也跟着过去。他见那程大灶还握着兵刃想先取下来,可那程大灶把长剑抓得死死的,手指没能扳开。霍天高急忙之中也忘了要用力了,就由着他。

程大地背着程大灶去到前台,那掌柜的也被那些动静惊醒了,拿着油灯一照,被程大灶那张脸吓得个半死,大声呼道:“死人了!”程大地急怒攻心,一手托着兄长,另一手甩了那掌柜一个耳光:“乱叫什么!这附近哪里有大夫?”那掌柜的被打得眼前金星乱转,好一阵子才回道:“往北街有个贾大夫开的回春堂,往北走过两条街就是了。”程大地夺门就跑,霍天高在后头跟着。

这时候天际泛白,鸡啼四起,街上已经逐渐有行人了,可见了程大地背着个血人也似的程大灶,那人手上还有滴血的长剑,谁也不敢靠近。走过了两条街,果然见了有一间铺牌匾写着“回春堂”三个大字。门板紧闭,还没开业。程大地蛮性发作,也管不了人家开门没开门,一脚踹开门板,大呼小叫的把那贾大夫抓过来给他兄长疗伤。那贾大夫不过是乡下一个普通郎中,那店名写得威风,可哪里有妙手回春的本事?至于那程大灶如此伤势他更是前所未见,连忙说道不会医。那程大地一手拽起贾大夫就是两耳光:“你敢不医老子先把你给杀了!”贾大夫老不容易保存下来的几个牙齿让他那俩耳光甩得只剩下两个了,即使不会医也得硬着头皮医。他让程大地先把程大灶放到内间的客房照看好,他去拿药。

程大地担心那贾大夫跑路了,只好拜托他师叔跟着,自己把大哥安置在床上,经过那屏风的时候,程大灶那快要凸出来的眼珠好像稍稍转了转。程大地在房间里不安地走动,就是不敢多瞧自己兄弟一眼。忽然程大灶好像说了什么,程大地没听清楚,连忙凑过身子:“大哥是要水么?”程大灶嘴唇微微颤动,但气息实在太过微弱了,程大地闭上眼睛,侧过身子把耳朵凑得更近。忽然,他觉着背心一凉就再也没有知觉了。

程大灶慢慢坐了起来,拔出程大地背心的长剑,撕开那张死人脸皮,露出了张虽寿本来的面目。他微微笑道:“跟你大哥比起来,倒是你这弟弟有些良心。”他以为他们会全力去追,没人理会这地上的“尸体”,不料程大地还会想救自家兄弟。若不是他用剑从程大灶面上割下来的恐怖脸皮的话,还真不好脱身。

那边贾大夫跟那霍天高还在寻药。那贾大夫年老懵懂,兼且心惊肉跳,一样药翻来覆去老是找不到。张虽寿把那张脸皮敷在了程大地的面上。他身上的血已经干了,但程大地的血流了一地,正好合用。血水很好地把皮肤粘合起来,使其不易跌落。他把程大地的头发打散,覆在脸皮边缘处,让人难以看出破绽,虽不至于天衣无缝,但也足够了。两个人的服饰一致,倒也省了他换衣服的功夫。

张虽寿当时候杀了程大灶以后换上了他的衣服,把程大灶的尸身放置在床底下,果然没人想到去搜查。但如何才能把人都调离开了自己才好溜开呢?张虽寿昔年曾往京中见自家二哥,见过一善口技者,一人、一扇、一尺,模仿夜半火起,夫喊妇嚎婴儿哭叫鸡犬鸣啼,其声真切,听者莫不惊慌欲走。这不过是江湖技艺,武林中人向来轻之。张虽寿却知哪怕鸡鸣狗盗之辈,恰到时候总有其用处,居然学得十足。刚才那刀剑相交,怒吼狂笑的声音莫不出自他口而已,却哪里有人跟那程大灶打过一架救了他走?

若是那程大地依旧活着,听到张虽寿用自己的声音在大喊:“师叔!师叔!快来!”不知他会做如何感想?张虽寿虽然只是跟那程大地相处两天,可那嗓音却已经学得非常相像,若不是亲近之人根本听不出分别来。何况这慌乱之时,那霍天高跟程大地又不是十分相熟,更加难以分辨。

霍天高听闻大喊,赶忙闯进门中,只见那程大灶躺在地上,身上血迹更多,一动不动,像是已经死了,那程大地却不知哪里去了。霍天高刚才瞧见程大灶那张脸已经吓过一次,此时看见还是不免毛骨悚然,不敢直视。这失踪的程大地,本来该在床上却趟到了地上的程大灶,一地的鲜血,恐怖的面容,这房间的一切一切无不透露出诡异。霍天高心中一片惶恐,头脑一片空白,叫道:“大地!大地!你哪里去了?”

屏风后面转出一人:“师叔你是在叫我么?”霍天高回头望去,却只见得那人手中长剑已经刺穿了自己的心脏。霍天高“你…你…”话说不出来,倒在地上,抽搐几下也死了。

张虽寿回头看着也跟着过来的贾大夫,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这两个恶人我帮你杀死啦,你不用怕。”那贾大夫点点头,忽然闻到一阵恶臭,竟是自己已经怕得屎尿齐流。张虽寿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取笑的意思,还是带着安抚的微笑。他慢慢走近:“不用怕,我们去换件衣服罢。”贾大夫莫名其妙地就不怕了,心中想着:这么和善的人不会是恶人,那凶神恶煞的家伙还是他杀死的呢。这才想了一半,他的人头就被张虽寿砍了下来。

毕竟,只有死人才不会透露半点口风。

张虽寿自己打了一桶水来,洗刷干净身上的血腥,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贾大夫家里头没有其他人,他不客气地拿了几两银子,把长剑扔在一边,施施然从后门走了。

他漫步在大街上,虽然身上衣物毫不华贵,甚至有些不合身,看起来有点可笑,可瞧他那神态动作,却以为是哪家贵族公子在出游。他的神情是如此的轻松,一点都不像是在逃命的样子。若是丰山派的人问路上行人有没有见过一个急忙逃跑的年轻人,绝没有人能够联想到这位翩翩佳公子。

张虽寿辨明方向,往香洲走回去。这里离香洲还不算远,若去别家分堂当然也行,但路途遥远也不知道会生出多少变数。他能够感觉到小米的蛊虫在香洲的方向。他冷硬的心中依然有点柔软——起码他跟玉英姐孕育出来的女儿最终能够得到幸福。他知道,只要小米跟着张无回,她一定不会卷入那些俗世纷争里头的,她一定会幸福的。他会悄悄的绕路,不会跟小米和张无回碰上。就当是张家又欠无回道长一个恩情罢。这些恩情恐怕只有来世再报了。

他路过一处大宅门前,忽然侧门打开,一名女子被推了出门,门板随即关上。那女子大哭大嚎,用指甲疯狂地挠门:“老爷!老爷!你不能这样就不要我了…”

世上多有可怜人。可老天爷又曾可怜过几人?

张虽寿非良善之辈,只是今日,他的心头有点柔软罢了。他路上需要盘缠,但也用不着那么多。张虽寿走了过去,放下两锭白银:“求人不如求己。乞求别人的施舍,于己何益?归去罢,归去罢。从头开始罢。”那女子抬头不解地瞧着张虽寿,却见他那张漂亮得过分的脸并没有向着自己,那双眼睛看着远方,也不知道这几句话是否跟自己说的。张虽寿摇摇头,不再言语,微笑而去。

张虽寿几乎是从不求人的,他也就仅仅一次他不得不求助与人。他求张无回带走小米,带走自己唯一的牵挂和顾忌。自此之后,张虽寿再无弱点了。

一走大半天,一路无话。张虽寿走得不快,他身上的钱也不够他买马,可他依旧悠哉悠哉好不着急。第二天正午,他才回到香洲的地界,却被一人拦住:“张虽寿!还我师兄师侄命来!”张虽寿瞧去,见是雷天同的一个师弟,却不见雷天同等人。

张虽寿不慌不忙:“怎么就你一个人赶来了?你师兄呢?”那人哼地一声没有回话。张虽寿又笑道:“那天清晨捕风捉影可不是有趣得很么?”那人大怒,却不敢妄动。

原来那天清晨,他们一众人盲目追了出去,又不知道张虽寿被什么人救走了,往哪个方向去了。雷天同没法子了,只好让众人分散去找。这天还没亮,却又哪里看的清楚哪里有人?稍稍一个风吹草动,就把他们惊得以为有人伏击,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张虽寿不知去向。丰山派众人回到客店,不见霍天高等人,追问之下才知道背着程大灶找大夫去了。雷天同虽然不咋看中程大灶这个弟子,但他好歹也是供应自己一派粮米的程家子弟,于是带上众人去那回春堂看望。一到那边却见得那回春堂门前围了一堆人,甚至有官差在拦着。一问竟然是那贾大夫身首异处,另有两人被刺穿心脏而死,听那官差描述,正是霍天高和程大地两人。神奇的是,那程大地的尸首面上却又另外盖了一张面皮,那样子别说有多恐怖了。

雷天同惊怒交加,正在此时,客店的小二跑了过来说,打扫房间的时候发现了他们房间床下一具没有脸皮的尸首。这时候雷天同终于知道自己是上当了,可那张虽寿是怎么安排这一切的他怎么也猜想不出来。

当下他又再发散众师兄弟去追捕张虽寿。这六师弟蔡天福正好是往香洲方向追。他脚程快,虽然比张虽寿晚了好几个时辰,却终是在这里追上了。但此时此刻他却不由得想起三师兄和两名师侄惨死,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眼前这张虽寿下的手。恐怕这家伙是深藏不露,有一身不凡的武功,否则两个师侄不说,三师兄武功之高在丰山派也就仅次于大师兄雷天同,又怎么会死得如此不明不白?犹豫再三,他仅仅是叫住了张虽寿,却是不敢上前。

张虽寿面带微笑,走前一步,却见那蔡天福向后退开一步。张虽寿心里雪亮,笑得更开心了:“你没等你师兄一个人就过来了,未免也太大意了点。”那蔡天福看着张虽寿妖异的凤眼,心中发毛,一来担心他暗藏高深武功,二则也怕他下诅咒让他像那八极门那人一般无端端就死了。张虽寿又往前一步,蔡天福又退开一步,他硬着头皮道:“你…你乖乖的…束手就擒罢。就你那两手功夫,我…”他话没说完,张虽寿打断道:“哦,是吗?那么你那师侄是怎么就死了的呢?你那师兄又是怎么死的呢?你难道不想知道么?”蔡天福感觉背后被冷汗浸湿了,他吞了一口口水,道:“你肯定是使了什么妖法…”

用妖法的名头吓他一下或许也不错?嗯,不好,顺着他的话反倒给了他一点信心。张虽寿眼睛发亮,却是又再走前一步。蔡天福嘶声力竭地喝道:“别过来!你过来我就下手了!”张虽寿道:“别担心,我不会使妖法的。”蔡天福道:“那我师兄又是怎么死的?”张虽寿叹了一声:“你误信邵兴的话,真以为我不会武功么?我女儿那一身功夫又是哪里来的?”蔡天福恍然大悟:“难道是你教的?”张虽寿喃喃道:“世人皆知我女儿身负《紫薇秘本》所载神功,可她年纪轻轻丫头家家的,没人教又怎么会?而教她的人,又如何不会?”他一边说话一边靠近,竟然对蔡天福的警告毫不理会。说话间,他举起手来,摆出一个奇怪的架势。那蔡天福武功平常,可也混在八大派的人群中见识过小米的武功,那招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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