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淮淡淡道:“上次怎样?”
“你说怎样!”
徐嘉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十分生气的事,居然敢在柏淮面前提高嗓门,“上次是要记录我们最后一次运动会的青葱岁月,不是记录简松意的个人光辉岁月!六个小时时长,全是松哥一个人,后期完全没法剪!难道要拷贝给全班每人一份简松意个人mv当纪念吗?”
简松意在旁边听着,也觉得柏淮这简直不是人干事。
利用公共资源偷偷谈恋爱,可耻。
批判他。
柏淮却连眼皮都懒得抬:“整个运动会,只有简松意还算好看,所以我只拍他有什么问题吗?你知道其他人运动的时候面部有多狰狞吗?你有考虑过镜头的感受吗?简松意个人mv不值得你们一人拥有一份?”
徐嘉行:“……”
既觉得被冒犯了,又觉得被塞狗粮了,很生气,却无法反驳。
简松意却乐了。
他觉得柏淮做得对。
表扬他。
朝徐嘉行挥挥手:“行了,这事也不能怪柏淮,你们长得不好看,又不是他的错。”
徐嘉行:“???”
你们还是人?
“这次你也别让他录了,他刚答应老白,把这次艺术节个人项目揽下来了,没时间。”
一班这群理科精品班的大老爷们儿大老a,素来对艺术节深恶痛绝,听此一言,徐嘉行顿时忘记自己刚才的愤怒,用看救世主的眼神看向柏淮:“柏爷,真的假的?”
简松意:“真的。”
徐嘉行感激涕零地抓住柏淮的手腕:“柏爷,你救了我们全班人的命!”
柏淮冷冷地看了一眼他的爪子,徐嘉行立马收回手。
杨岳则颤颤巍巍,满含热泪地掏出一张报名表,转过身:“来,柏爷,你说,你要报什么项目,独舞独唱还是胸口碎大石?需要组织提供什么样的支持?服装道具,组织包了!”
柏淮低头拿出习题册,并不打算说话。
始作俑者简松意替他发言:“钢琴独奏,你给他准备一架施坦威三角大钢琴就行。”
“……打扰了,你就是把我卖了,也弄不来施坦威啊。”
杨岳想了想,“不过音乐厅有钢琴,虽然成色一般,但听说也有二十几万,能凑合吧?艺体馆那边还有钢琴练习室,我能去申请借一下,每天晚饭时间练一会儿,应该够。”
“凑合就行。”
柏淮翻过一页,漫不经心说道,“但我需要其他配套设施。”
“啥?只要不超过一百块钱,我都答应你,哪怕是豁出徐嘉行那条老命,我也一定搞定!”
“我要一个人,和我一起。”
“想合奏?有点难。我们班还有其他人会弹钢琴吗?”
杨岳露出困惑的神色。
柏淮头也没抬,指了指旁边正在看好戏的配套设施简某人,淡淡道:“十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