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捏紧了腿上的裤子,青筋的脉络极为清晰,太阳穴一股一股的,他眼眸里的光变得幽暗深凝。
说谎,还在用谎言欺骗他。
因为心头骤然燃烧起来的怒火,他脚落在地上,慢慢地站了起来。
他站起来以后就不是那种看起来文雅矜持的样子了,男人的身形变得极具压迫感。
在灯光的照应下,因为背光,他的阴影拉得很长,整个笼罩住了白悠悠,她抬头看,他整个人透出一种看不清的模样。
他一手放在桌子上撑着,支持者自己步伐缓慢而坚定的走了过来,每一步都踏在了她的心坎上。
不知为何,她竟然随着接近,而感觉到黑暗越深。
不安和紧张促使她刚刚平静下来的心跳,变得重新乱了起来,“怎,怎么了。”
“你能走……”了。
她话还没说完,他已经走到了面前。
一只手撑在她背后的椅背上,另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肩膀,将她压靠坐实在椅子上,动弹不得,无处可逃。
他的掌心很热,只是那手指用力的捏着她肩骨有些疼痛。
随后,他低下头来,炙热呼吸凑近,从她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弧度优美的下颌线条,目光一点点上移……
一 条难以忽视的伤痕,从脸颊一直延伸到眉角,与另外的伤交叉成歪歪扭扭的十字形。
俊逸的外貌,丑陋的伤疤,矛盾又奇异的糅合在一个人的脸上,令她无法忽视,看了这么久,她当然不会在意那些看起来狰狞可怖的伤痕。
只是他变得不对。
原本始终相当沉静冷淡的眼眸,现在看起来像是有两簇火苗在跳动燃烧,正在蚕食剩余不多的理智。
他的声音也变得喜怒难猜起来,有些沉,总之不会是高兴的。
“你的身上,有酒味,在外面吃过?”
在外面吃过?
这几个字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的,呼出的热气几乎麻了她半边身子,她咬住下唇才勉强让自己没有□□出声。
靠,靠得太近了。她本来就不喜欢和别人贴得太近,有什么亲密的动作。
她当然可以不管不顾的从椅子上离开,可是那样也可能导致他没有支撑而倒地,毕竟他刚才走来的吃力她是看在眼里的。
白悠悠心里有些乱,大脑已经无法做出冷静的思考。
她停下来先是深呼吸,忽略外在干扰,才说出接下来的话。
“我只是碰巧和以前的熟人遇到聊了一会儿,没有出卖你,也没有做别的。”